绯妩和木道子对视一眼,甚是不解:“我没告诉你吗?蛇类一般都是三个月蛋就生下来……”
绯妩见花容那眯成fèng的眸子,识相的没继续争辩。
这不是常识吗?她就没注意啊。
花容对这群人无语,果然和妖怪在一起,很多事qíng还是要自己多放一个心眼,天知道她当时受到了多大的惊吓。
人都是十月怀胎,这两个孩子硬是不到三个月就出来了,那成长速度也是让她胆战心惊,她担心一大堆,没想到这些qíng况都是正常的。
“娘子,子玉错了,以后娘子有宝宝了,子玉一定告诉娘子……哎呀!”脑袋又被敲了一记,欧阳玉委屈的泪汪汪。
花容脸一红,无奈又心疼,这个呆子。
绯妩瞧了他俩一眼,从花容怀里抱出一个孩子,笑道:“这位是小哥哥哦,是不是呀?”
“哇呜……”小家伙卷着小尾巴摇摆,明亮的眸子眨巴眨巴,好像在为自己是哥哥高兴。
“哇呀……呀呀……”见哥哥比自己受欢迎,弟弟挥着小手,嘟起小粉唇圈紧娘亲。
花容轻抚两个孩子的小脸,笑道:“哥哥比弟弟安静些,如今倒是好辨认,孩子的名字我一时也想不出,待子玉恢复之后,他取吧”
“这也好,孩子还小,倒是不急……”
“娘子,娘子不要只疼宝宝,疼子玉……”欧阳玉抱起宝宝塞给一边的凌香,把娘子圈到身边蹭蹭。
“哇呀……跌跌……还……”爹爹坏!
小宝宝不高兴了,甩着小尾巴表达自己的不满。
“爹爹不坏……爹爹不坏……”欧阳玉抱紧娘子,和宝宝又开始大眼瞪小眼,花容无奈。
这三个活宝。
如此日子一直这样倒也不错,花容叹口气,目光望向腕上的银丝镯子,眸色微敛。
长空镜映照世间万物,镜中娇颜笑语,音容笑貌仿若近在眼前。
“咳咳……”
云止山巅,玄冰的寒气浸罩,jīng致的镜面上透白的指尖轻抚娇颜,淡淡的咳嗽声在空旷的琼华殿愈加明显。
指尖一触,镜花水月一般,一阵水波dàng漾,什么都消失不见。
云枫站在殿门口,目光望向桃苑中的阿狸,她似乎变了很多,竟然没有直接闯进来,站在这里站了一天没动。
“你如今倒是长了不少志气”
“你不用再冷嘲热讽,我自知比不上你的阿狸师兄”阿狸冷眼看着斜靠在柱子上的云枫,知道他肯定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嗤”云枫低嗤一声,“你的确比不上,还算有自知之明,不过,我告诉你,你就是在这里站一个月,师父也不会见你……”
“用不着你提醒!”
云枫一挑眉,双手jiāo叉胸前,围着阿狸看怪物般看了一圈,没再说什么,转头走了。
“不是你的,你qiáng求不来……”
“不qiáng求,一定不是你的。”
云枫一愣,五指微青。
努力不一定会成功,但不努力,一定无法成功。
这句话,曾经阿狸师兄对他说过。
她明知练三尾风是多么不可能的事qíng,可是却成功了,成了狐族之外,唯一练成这种法术的人。
“师父随身带着的那副宫铃落到了侧殿,他大约是以为弄丢了,一直很在意……”云枫说完,转身走了。
阿狸一愣,有些诧异的看向他离开的背影,他这是让自己拿着宫铃去找师父?
只是,宫铃是师父贴身的东西,从未摘下过,为何会出现在侧殿?
阿狸拿到透如莹玉的宫铃时,脸色微青,霜雪流苏轻轻晃dàng,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隐隐的还有残留。
桃花香。
琼华殿内,一袭暗绣白袍曳地,雪色的长发逶迤拖到地面,阿狸看着这熟悉的背影,停住了脚步。
“师父……”
“何事?”
阿狸指尖握着宫铃,指骨微白。向前几步,将宫铃放在墨渊的身旁。
“她没有带走这个……”这宫铃上的气息是属于另外一个她的,另外一个人,当初花容在琼华殿时有一段时日十分奇怪,她不认识自己,恐怕是因为师父做了什么,这副宫铃如果她没有记错,当初是系在她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