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gān什么!”青山见状大惊。
厉戢冷笑一声,倘若人死了,看你青山还如何袒护!
厉戢正暗自得意,不料数丈之外,绯玉晗突然不要命般赤红了眼,竖瞳妖绝,庞大的身子撞向厉戢!
“哐!”的一声巨响,青山一心阻止厉戢杀花容,一时没防备垂死挣扎的绯玉晗,没想到他不知是哪里来的生命力,竟然将厉戢顶撞向地牢的铁栏,随着巨大的冲击力之下,铁栏杆被撞出去数丈,扑通一声水响,血池的水溅落飞出,怪异的将沾水的厉戢拖向水池!
“啊啊啊!”冲天的惨叫声震耳发聩,几乎掀翻了地牢的屋顶。
厉戢被恶灵拖向血池,啃食骨血筋ròu,吞噬灵魂的血池翻腾,凄厉的惨叫尖锐可怖。
“师叔!”青山大惊,以顾不得绯玉晗,飞速抓起在血池中沉浮地厉戢。
“老……老天”刚刚从外面跑进来地唐煜目光扫向掌门提上来的人,吓得倒退两步。更别说其他的弟子脸色白惨,看都不敢看第二眼。
厉戢浑身都被恶灵啃蚀,皮ròu化脓,白骨森然,眼脸翻白,怪异的抽搐。半边脸都消失了,黑dòngdòng的眼眶看着吓死人。
青山救人的速度极快,厉戢却依旧无可避免的变成这般可怕的模样。青宗的其他弟子僵硬的看向一旁已经没有丝毫动作,不知是生是死的绯玉晗。
不知道这条蛇妖在血池中呆了数日是何感受,竟然还有力气反抗,法力是到了什么样的境界?师祖法力在青宗数一数二只是这么一会儿人就废了,要是他们把这水沾一沾恐怕就化成水了。
“师叔!”青山脸色大变,立刻带着厉戢消失在地牢之中,一gān弟子抱起花容远离这地方,只留下唐煜处理地牢剩下的残局。
绯玉晗如今伤势惨重,连自保都难,对青宗众人来说已构不成威胁,只待所有事qíng解决,将其困与诛妖台火焚。如今他能不能撑到那时候都难说,是以也没有理他。黑暗的地牢又恢复了沉寂,一切好似是他濒死前的幻象。
巨硕的蛇躯横陈冰冷血腥的地面,血腥味在漆黑的地牢中浓郁熏臭,鲜血从额头淌下糊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楚前面都有什么,眼前什么都是黑色的。粘粘的触感令人厌恶。
绯玉晗睁着竖瞳看着黑暗的虚空,疼痛都离他而去。
“夭……夭夭”
血液都要流尽了,想动一下都是不可能的,漆黑的地牢中什么都看不见,意识逐渐模糊,隐隐约约的好像看见了一座华丽又典雅的宅子……
蓝底金粉的牌匾上,公正大气的书写着玉王府。
绯色的桃林中,柔软的花瓣随风扬起,夭夭穿着一袭雪色的长裙正坐在树下的金丝楠木躺椅上,漫天的花瓣飘落下来洒在她的肩上也毫无所觉。白皙柔软的手无意识的轻抚隆起的小腹,淡润的唇勾起一抹甜蜜的笑意。
绯玉晗目光定格在她隆起的腹部,指尖微微颤抖,忍不住就要上前。然而他刚走了一步就停住了,震惊的看着出现在夭夭身侧的绯衣男子。
“夭夭饿不饿?”俊魅的容颜,狭长的凤眸温柔的几乎可以溢出水,殷红的唇如火焰般炽热,此刻轻轻的吻上花容的颊,说不尽的呵宠疼溺,他的手中端着一盘jīng致的点心,放在花容身侧的小桌上。
绯衣男子轻轻拂去夭夭肩头的花瓣,抱起懒洋洋不想动的花容,将她搂入怀中。修长的手覆上夭夭隆起的腹部,凤眸更加明亮照人,唇齿间笑意难以抑制。
花容挪了挪笨重的身子,往子玉的怀里拱了拱,找个舒服的位置靠着,雌糯的嗓音带着慵懒与柔媚。“我想吃杏花苏好不好?”娇软的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温顺,甚至带着撒娇的意味。
绯玉晗怔怔的看着,无法移开视线,心脏好似被揪住。他看着抱着夭夭肆意亲吻的绯衣男子,那熟悉到骨子里的模样是他认识夭夭以来无法根除的噩梦。隐隐的他能够猜到绯衣男子的身份。
“呀!”半眯着眸子假寐养神的花容低低的惊呼一声,随着她低呼出声,抱着她的人也是惊住了,眉宇间溢满惊讶和难以遏制的惊喜,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夭夭的腹部。
“宝宝刚刚踢我了……”花容食指敲了敲腹部,转眸莞尔道:“因为他们饿了,所以才调皮的”
“是么?”狭长的凤眸潋滟,殷红的唇轻擦花容细腻敏感的耳垂,花容低唔躲避,娇艳y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