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如何调戏那女人?至于本公子攀附一个区区柳家更是可笑至极!偷东西?小小苏府本公子还看不上!”
绯凌走入大厅正中,冰冷如泉水击石之音敲在众多客人心中,沈融暗暗心惊,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少年周身气质贵气天生!生生让人忽略了那张平淡无奇的脸,眸如寒星,语声铿然,没有丝毫刚刚调侃之气!哪里像是调戏柳灵儿之人?
三公主与苏陵听到他的话,脸色yīn晴不定。
绯凌发上紫金凌云冠明辉闪耀,明紫锦袍上一枚jīng致嵌云纹的huáng玉下的穗子随着他洒然的动作微晃,他狭长的凤眸看向右首上位,沈良与公仪琰对视一眼,走出条案。
其实,当时在场的还有他俩才对,只是太子的暗卫压根儿没睬他俩一眼,分明没将这事放在眼里,只是如今难得这难伺候的凌大爷要为自己伸冤了,他俩想偷懒都不可能。
花容看了一眼凌儿,抿唇笑而不语,眸底闪过一瞬促狭。绯妩扑捉到这一笑,闷声笑道:“这两个小鬼果然还是斗不过你这老娘,你看看,你只旁敲了一句,这俩孩子立刻上当了”
凌儿这孩子xing子倔,隔平常发生这事,八成把人揍残了,整的对方身败名裂才施施然蹦出来“一不小心”露了身份:八好意思,爷就是太子他弟!
“启禀殿下,小民……”沈良与公仪琰走出列刚要出声,就被人打断了!
“殿下,民妇有一言”赵鸢、赵纤两姐妹一怔,不着痕迹地抬头。只见宋老太太已换好衣物,在几名婢女的搀扶下跪倒在地。
“你有何话?”欧阳璃没想到今日这事还没完没了,怎么又冒出一个来?
宋老太太怨恨的盯着太子身侧的花容,这个只会勾引男人的女人,坏了鸢儿与西栖国主的婚事,如今又来勾引太子!不知为何她竟还护着那犯事的登徒子,今日她断断不会让她得逞!思及此,宋老太太四肢伏地,恭恭敬敬道:
“沈家与公仪家的两位公子与这无耻之徒是好友说出的话并不足取信”
“这么说,这下面的一群女人与柳家皆有生意往来,又不敢得罪苏家,想必说出的话也不足取信”绯妩酒盏一放,嗓音冰凉。
她的孙子自己都舍不得委屈了,今日这么多屎盆子向下砸,当她孙子没爹没娘没奶奶不成!
“凤媚姑娘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沈融暗自点头,照着理来说还真是各执一词,说不清楚了。
花容见这人有趣,似乎两边都帮,又好似谁也没帮。
沈融这么一说,两边议论声又热闹起来。这里众多盘根错节商业网,但更多的却没有苏家与逢源楼有底气,也够不上多大的包庇,又加上有个花容在场,大约人毕竟是视觉为主,立马偏向这边。
逢源楼的老板娘慡朗的嗓音穿墙过壁,在这暖融融的大厅之中异常响亮:“民妇相信风华楼的掌柜绝对不会看错人!”
她是现场中少数了解真相之人,此时给一个身份超然的故人一个见面招呼,绝对是值得的!
花容瞧见她,露出一抹笑意,如chūn日和煦的风,chuī熏了众多在场客人,苏陵心中一跳,立刻忘记了绯凌刚刚对苏家的出言不逊。
眼看逢源楼这位远近驰名的肥女人竟然当众说出这种话,宋老太太老脸yīn沉,看着花容,对一旁的太子道:
“殿下!逢源楼的老板娘识人不清,殿下万不能被女色所惑,听信了谗言!这个女……风华楼的绯掌柜仗势欺人,仰仗美貌勾引西栖国君,嫉妒鸢儿年轻陷害这可怜的孩子,还之势恶仆将鸢儿打成重伤这几日方才好转,如今鸢儿无法和亲为国,皆是因她之故!”
宋老太太绝口不提当日赵鸢乘机勒索,rǔ骂西栖乌穆被当场抓现行之事,将赵鸢贪慕虚荣、贪得无厌致使婚事泡汤之事全栽赃在花容身上,语气义愤填膺,不知道恐怕还真以为有此之事!
现场因她之言陡然安静的落针可闻。
多数人不可思议地望向清艳慵懒的花容,少数心中惊疑,还有几人了解真相的完全是镇住了,而还有花容身边几人,已是变了颜色!
“老贱妇!”
“老太婆你说什么!”
太子与绯凌,以及旁里的小罗、血络等人目眦yù裂,厉叱一声,几人变腔走调的尖声几乎刺穿了宋老太太的耳膜,更别谈其他在场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