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不知道凡骨子的担心,对他来说能和师兄睡一张chuáng胜过一切。和师兄躺在一张chuáng上,听著师兄的呼吸,虽然师兄还是背对著他,对他不理不睬,但方俞却是兴奋地一点都不觉得累。他已经老了,不在乎师兄会不会爱上他,他只求师兄不恨他,还愿意让他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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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那天犯病之後,聂政等人没有再要他。一来小宝还有伤;二来,谁也无法开口去要小宝;三来,也是因为师父不在,他们不想背著师父对小宝做这种事。聂政、叶狄和阿毛还是和以往一样,没有因为那天的事而又什麽芥蒂,但蓝无月发呆的时候明显多了。聂政知道他在烦恼什麽,但对此保持了沈默,无月和小宝的事是他们两人的事,别人不好多言,更何况他们对待小宝已经够禽shòu了。
和哥哥们的心思不同,小宝的心思再简单不过──那就是好好养伤,早一天和哥哥们双修。鬼哥哥要靠著双拐走路,大哥哥的功没了,美人哥哥的功散了,好哥哥有时候还是会犯病,他不知道他的养功究竟能不能治好哥哥们,可师傅说能,那一定是能的吧。抱著这样单纯的念头,小宝每天乖乖吃药、乖乖睡觉,再也不敢随便乱动,好好养骨头。
还是阿毛的屋内,门窗紧紧关著,屋内摆著两个炭火盆很暖和。叶狄把一桶热水倒进浴桶里,试了试水温,说:“好了。”一直坐在chuáng脚深思的蓝无月回神,什麽好了。就见大哥掀开被子,动手脱起了小宝的衣裳,蓝无月的眼睛大睁,大哥现在要和小宝双修?当著他们的面?!
“宝宝,要不要解手?”叶狄蹲在浴桶边问,手里还搓著一块布巾。小宝脸红红地轻轻点头,在蓝无月的惊瞪中,叶狄起身出去,然後提了一个木马子进来,放到了chuáng边。
“大哥,要不要我来?”
“我来吧。”
聂政的手臂已经有了些力气,他不怎麽吃力地把小宝抱到身上,让他靠著自己,分开他的腿,像抱著一个婴儿一样说:“宝,尿吧,尿完了哥哥们给你洗身子。”
“不,看……”要当著哥哥们的面解手,小宝羞得身子都红了,腿间的小嫩芽更是害羞地不停颤抖。
“宝宝害羞了,呵呵呵……”叶狄傻笑,小宝的半张脸都红彤彤的了。阿毛拍拍chuáng板,让叶狄不要笑话小宝,叶狄赶紧转过身说:“宝宝尿吧,好哥哥不看。”
聂政蹭蹭小宝的脑袋:“和哥哥们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躺在chuáng边的阿毛抬手摸了摸小宝的脸,告诉他大哥哥不会笑话他。看看哥哥们,小宝闭上眼睛,腹部稍稍用力,小嫩芽里喷出了水。
聂政扶著小宝的嫩芽让他尿进木马子里,等水声没有了,叶狄转过身,笑著把木马子提了出去。小宝羞得脸都要冒烟了,低著头不敢看哥哥们。叶狄回来了,从大哥怀里抱起小宝,把他放在浴桶里,小宝的外伤都好了,可以沐浴了。
按住阿毛要起来的身子,聂政说:“你躺著,等你的伤完全好了我就不跟你抢了。”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的阿毛一直很虚弱,虽说小宝回来後他的jīng神好了许多,可和以往相比还是差得远。现在有了叶狄,阿毛也可以安心养伤,不用担心小宝没人照顾。没有坚持,阿毛躺了回去,聂政拄著双拐来到浴桶边,叶狄拿过一张凳子,放在大哥的身後。
在小宝的身後缓缓坐下,聂政说:“二弟,我来给宝洗头,你给他擦身子。”
“好!”
叶狄的脸上笑意盈盈,他最喜欢做的事除了配毒之外就是照顾宝宝了。
蓝无月晃神,在心里扇了自己一个巴掌,他怎麽会有那麽龌龊的心思?!大哥他们明明是给小宝洗身子!不知怎麽想到了刚刚小宝解手的那一幕,蓝无月噌地站了起来:“我去泡茶。”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叶狄不解地看著关上的门,回头说:“屋里不是有茶吗?”
聂政淡淡地说:“无月是想出去透透气。”
“哦。”想到屋里点著炭火盆,又冒著水雾,可能无月是嫌热了吧。
小宝枕在浴桶边上,闭著眼睛由鬼哥哥给他洗头,嘴角的酒窝深陷,看得聂政忍不住亲了口他的嘴角。小宝睁开眼睛,眼睛里是被哥哥疼惜的幸福。看著小宝身上还没有消退的疤痕,聂政哑声说:“闭上眼睛,鬼哥哥要给你冲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