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林盛之最得力的三位心腹带著人匆匆离开了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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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踹开房门,林盛之冷著脸走了进去。正要睡下的安若谣匆忙套上衣服,不安地走了出去,迎面碰到夫君,看到夫君的神色,她不自觉地後退了两步。正要问夫君前来何事,林盛之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按在了墙上。
“说!梓彦在哪?!”
安若谣的脸涨得通红,呼吸不顺的她两手抓住林盛之的手试图让他松开。可林盛之不仅不松手,反而更用力。
“梓彦在哪!”
“不,不,知道。”
安若谣的泪都出来了,林盛之却毫不怜惜。重重一哼,他松了手。
“咳咳咳……”得以呼吸的安若谣顺著墙瘫软在地上,脸色惨白。林盛之冷冷地看著自己的妻子说:“他走之前给你留过一封信,拿出来。”
安若谣低著头,声音沙哑地开口:“小宝只说他走了,什麽都没留。”
“拿出来!”
安若谣扶著墙慢慢站起来,不看自己的丈夫,她走到梳妆桌前,拉开抽屉,取出小宝的信。接著,信就被人抢走了。
打开信一看,林林盛之的脸色更加的yīn霾,唰唰几下把信撕了个粉碎,他丢到地上转身就走了。怔怔地看著一地的碎纸,安若谣缓缓蹲下,一张一张捡起来,眼泪打湿了碎纸,安若谣捂住嘴再也忍不住地痛哭起来。
从安若谣那里出来後,林盛之便回了自己的院落。刚进屋,丁琅禀报道:“老爷,济安药馆的老板也不知道大少爷去哪了。大少爷留的信属下也看了,只说是走了。南汝信和huáng良玉那边也不知道大少爷的下落。”
相较於刚才的愤怒,林盛之现在则显得平静了一些,他冷道:“他不是什麽少爷,我林盛之没那种吃里扒外的儿子,早知道他会坏我的事,我就不该留他。”想了想,他道:“派人盯住济安药馆还有huáng良玉和南汝信,一旦有那废人的消息,马上禀报我。”
“是。”丁琅垂眸接令,一点都不好奇小宝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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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谣哭了一夜,天亮後,她洗了把脸,顶著红肿的双眸去了林盛之的住处。一看到她,林盛之没有出声,继续喝茶。安若谣也不看他,盯著他手里的茶盅,哑声说:“我知道老爷现在心里已经没有我了,我也不会给惹老爷为难。老爷,看在你我夫妻qíng分一场的份上,你让我走吧。我想带著梓威回娘家,以後就不回来了。梓威还年幼,等他长大了我便让他回来。”
林盛之的眼里闪过杀意,他放下茶盅,说:“昨夜是我气坏了,没收住手。你是府里的掌家夫人,方香和蓉蓉又做不来,你若是还念夫妻qíng分,就继续帮著我料理府中的一切吧。”
安若谣摇摇头,哀莫大於心死。“老爷,我去意已决。老爷乃武林第一人,若有心,自可娶个比我qiáng的女主进门,三妹和四妹不会介意的。老爷,不要让我在最後的时候恨你。”
林盛之的拳头猛地一紧,然後快速松开,声音冷了几分说:“既然你去意已决,那你就走吧,梓威你也可以带走。不过不要从正门走,你该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给我丢面子。要走就立刻走,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旁人问起来你就说回娘家。”
安若谣木然地福身:“谢老爷成全。”转身,咽下所有的痛苦,她挺直脊背走了。
“丁琅。”
“属下在。”
“杀了她。”
“……”
丁琅愣了,然後他听到老爷说:“在半道上下手,要神不知鬼不觉,一大一小都不能留,就说他们是回娘家的路上遇到了劫匪。”
丁琅忍不住开口:“老爷,二少爷……”可是您的血脉。
“杀!”
丁琅咬咬牙:“是。”
“看著她走,别让她说些不该说的话。”
丁琅马上走了。
被人看著,安若谣只是暗示方香和丁蓉蓉尽早离开,便带著满腹疑惑的儿子,拎著两个包裹从後门离开了林府。府里的人都知道昨夜老爷冲夫人发了脾气,也知道上回老爷打了夫人,一听夫人走了,众人心里都明白是怎麽回事。
“汝信,我想离开了。”深夜,huáng良玉找到南汝信,告诉他自小宝离开後他就想了许久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