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洗完身子,他在椅子上坐下,拿出一瓶药膏,自己反手往肩膀上涂抹。涂了几下,很不利索,他忽然开口:“丫头,来帮我一下。”
(本章完)
[(第66章疗伤)]
花溶不敢拒绝,磨磨蹭蹭地走过去,拿起药膏给他涂抹上,然后,放下瓶子站在一边。
“丫头,愣着gān嘛?把这个也给我缠上啊……”他呶呶嘴巴,示意她将面前的那卷布条给自己包扎上。
花溶又慢慢地给他包扎伤口。
她的柔细的手随着布条,在他背上一遍一遍地绕过,终于,缠好了。秦大王的脸色yīn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这次损兵折将,百十号兄弟只剩下十几个,我也是侥幸才逃得命来……”
她试探xing地道:“敌人不会追来么?”
“这个岛,易守难攻,一时三刻还不怕。”
花溶记起他要赶自己走的承诺,可是,此时此刻,哪里敢多问半句?退后几步,站得距离他尽量远一点,生怕遭受了池鱼之殃。
一名海盗送了酒菜来,秦大王连酒也没有喝,只顾吃饭,见花溶不动,给她夹了一块ròu,大声道:“丫头,赶紧吃。”
花溶见到这块大ròu,简直一阵头晕,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一个尽头?却不敢拒绝,生生吃完了。
吃罢饭,秦大王在外面逡巡了一阵,脸色一直跟yīn天的海面似的,黑压压的,仿佛随时都会bào怒。
花溶在这样压抑的气氛里提心吊胆着,噩运随时随地都会降临。
她坐在桌子旁边,百无聊赖,拿起一本书,又看不下去,听得门口响起脚步声,立刻放下书,秦大王已经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面无表qíng,完全看不出喜怒哀乐。
“丫头,出去写字。”
这个时候,她一点也不敢忤逆,拿了纸墨笔砚,其中那个珍贵的砚台还被他发狂践踏过,口子上虽然添了道裂痕,但还能凑合着使用。
秦大王在大石边坐下,拿砚台接了几滴水,用粗大的手指在里面划了一下,然后拿起墨磨起来。
磨了一会儿,才道:“丫头,可以了。”
因为磨了好几次,他现在磨出的墨已经比以前好多了。
花溶提笔蘸墨,却不知道该写什么,顿在纸上不动。
秦大王的手按在纸上:“写我的名字。”
她顺从地写下“秦尚城”三个字。
正要放下笔换纸,他却大声道:“再写你的名字。”
她愣了一下,他的手指在自己名字的旁边,又大声令她:“把你的名字写下来。”
她不敢不从,在“秦尚城”三个字旁边又写下自己的名字“花溶。”
两个名字排在一起,秦大王拿起仔细地看看,然后放在一边风gān,闭着眼睛靠在大石上,一动也不动。
(本章完)
[(第67章娶你做老婆)]
花溶也只好坐在他身边,既不敢离开,也不愿意再写下去。
好一会儿,秦大王忽然睁开眼睛,墨迹已gān,他伸手将这张纸折好,收入怀里。
花溶鼓起了勇气,慢慢开口:“秦大王……”
“叫我的名字。”
“……”
花溶没叫出口,却一鼓作气:“秦大王,请你饶了我,你说过,这次回来就会赶我走的……请你,赶我走吧!”
他的脸色yīn沉得十分可怕,二话不说,伸手就搂住了她的腰,几乎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丫头,不要闹腾了,老子心烦得很……”
她不敢再说。
他紧紧搂住她,靠在大石上,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
过一会儿,他又开口,仿佛在自言自语:“傻丫头,老子怎么会赶你走?一辈子也不会赶你走……”
花溶的心立刻沉入谷底,这一辈子,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么?
躺了一会儿,秦大王忽然起身,抱着她就往那片水湾走。
他的左臂才受了伤,却好像丝毫也不影响的样子,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抱起她。花溶无法挣脱,却顾忌着水湾里逃生筏子的秘密,根本就不愿意秦大王再去那里。
秦大王哪里知道她的心思?抱着她进到那片碧绿的糙地,在青糙地上躺下,秦大王看看头顶蔚蓝的天空,叹息一声:“老子带着弟兄们拼了这几年,没想到这一次就死伤大半……妈的,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势力,绝不是一般的海盗……难道有这样的势力,老子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