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格外得畅快,丝毫也感觉不到死亡的临近似的。这一辈子他与恶作剧为伍,不管是江小楼、顾流年还是独孤连城,他希望看到这群人互相攻讦到死,现在这局已经越来越大,谁都停不下来了,最后的结局一定很jīng彩……
转瞬间,一柄匕首刺入了他的咽喉,眼前是顾流年淡淡的笑容:“我一定会笑到最后,可惜——你看不见了。”
醇亲王府
事qíng发生之后,小蝶方才知道楚汉不过是与江小楼联手演了一出戏要bī卫风现形,小蝶感到很是内疚,憋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楚汉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虽然傻,可还不蠢。那小子固然是漂亮的天上有地下无,可我还不至于被美色所惑。小蝶,你太小瞧我了。”
小蝶一张粉脸更是涨得通红,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江小楼远远地看见这一幕,不觉微笑:“或许这一回,小蝶可以得偿心愿了。”
独孤连城轻轻叹息了一声:“只怕未必。”
“为什么?”
“因为楚汉心中只有郦雪凝一个人,你很清楚这一点。”
江小楼侧目看他:“为什么你好像知道的比我多?”
“今天你的为什么好像特别多。”独孤连城笑道,“一个男子真心*慕一个女孩子,他不可能毫无芥蒂的去拍人家的肩膀。”
江小楼细细想了想,楚汉从前对待郦雪凝是奉若神灵一般,不要说去拍她的肩膀,只远远瞧上一眼就已经面红耳赤、心满意足了。思及此,她不由觉得惋惜:“落花有意流水无qíng,感qíng的事终究不能勉qiáng,看样子小蝶只好空欢喜一场了。”
独孤连城的亲吻落在她的发梢,神色温柔:“不一定,哪怕是一块寒冰,你一直把她捂在心口,迟早有一天会化的。”
江小楼不觉想起了什么,脸色竟然染上了一丝红晕。
接下来的时间,独孤连城似乎都很忙。往往他进门的时候江小楼已经熟睡,而他离去的时候,她还没有醒过来。
江小楼越发觉得不对,她问小蝶道:“最近这段时日,醇亲王很忙吗?”
“是,小姐,王爷每天一大早就出了门,奴婢曾悄悄派人跟着,可是王爷身边亲卫都是绝顶高手,很容易就被他们发现了踪迹,所以奴婢也实在不晓得了——”
江小楼沉吟片刻:“朝中应该并无大事发生,不过……兴许是我没有留意。”
楚汉进来禀报道:“小姐,门外有客到访。”
江小楼轻轻抬眸:“什么人?”
“顾流年,顾公子。”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江小楼轻轻蹙起眉头:“将他请到花厅来吧。”
顾流年一路被引入花厅,江小楼已经坐在上首等他。他微微一笑,走上前道:“王妃,好久不见。”
王妃二字仿若含着嘲讽,江小楼抬眸向他望过来,那双晶莹的眸子依旧闪闪动人。不,她比从前更美丽,像是一朵被人jīng心呵护的牡丹终于开出绚烂的花来。
他期待的夫妻疏离什么的全都没有发生……怎么想都觉得心里发酸。
顾流年发现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旋即用一丝淡漠的笑容掩饰了心头的愤愤不平:“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是不欢迎我的到来?”
江小楼神qíng十分平静,唇畔慢慢扬起一丝笑意:“顾公子公务繁忙,既要忙着清除太子余党,又要忙着得到萧冠雪的财富,怎么会有空跑到我这里来。”
顾流年轻轻一笑,径直在旁边的红木椅子上坐下,神qíng格外轻松、悠然:“除掉萧冠雪后,似乎你对外面的一切都不再感兴趣了。”
江小楼静静垂下眸子,笑意很浅:“大仇得报,心愿已了,我自然要做好自己的本分。”
顾流年脸色微微一变,旋即冷笑一声:“我倒不知道你也是这样庸俗的女人。”
江小楼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清冽的香气盈满口中,而她的神qíng没有丝毫的变化:“顾公子今日此来,可有重要的话要说?”
“我是来向你送请帖的。”顾流年深吸一口气,回答道。
“哦,顾公子有喜事吗?”
一张大红的烫金帖子送到了江小楼的眼前,她翻开一瞧,不觉微笑起来:“华阳公主要招你为驸马,恭喜顾公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