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ao!看你这糙包样我就想扁你,我当初是头壳坏掉了才会救你,像你这种扶不上墙的烂泥,早死对社会也是一种贡献。"黎飞继续开骂,骂到吴子毅委屈的蹲在角落不敢吭声。
"老大...您别骂了,阿毅...也不愿,他...他只是..."有人替阿毅求qíng。
"只是什麽?!"黎飞把阿毅拖起来走到屋顶边,十几层的高楼,阿毅浑身发抖地抓着彭飞,就怕自己被他给丢下去,"吴子毅,老子告诉你,你若再这样孬种下去,被欺负死也是活该!我黎飞若跟你一样,都不知道被人拆过几百次了!人要靠自己,你若还是个男人,你若今後不想这麽窝窝囊囊地过一辈子,你若想做个好哥哥,就拿上家夥冲到海城高中把刀疤拖出来砍一顿,我阿飞帮你这一次,但从今往後,你再敢跟着我,我就卸了你的腿!"把脸色惨白的阿毅拖回来,黎飞从身後掏出根钢管递到阿毅面前,阿毅喘着气,盯着钢管的眼睛都要凸出来了。想到妹妹,想到後妈,想到绝qíng的父亲,想到丢下他们不管的母亲,想到自己被人打被人欺负,阿毅大叫一声,红着眼拿过钢管就冲出了平台。
"阿飞,不会闹出人命吧。"其他人有些害怕,他们虽然混,可不是黑道上的,如果闹出了人命,他们也不敢。
"怕什麽?"黎飞却是自信地笑起来,那笑配上他那头红发,张扬极了,"我阿飞的手下不会有呆瓜,阿毅要做就该知道自己怎麽做,他若真闹出了人名,也是他活该,鲁莽的人,我阿飞也不要。"见其他人还傻愣着,阿飞叫起来,"走了,看热闹去。"原本天台的上的几个人,还有跟着黎飞一起来的一夥人浩浩dàngdàng地直奔海城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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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阿毅,"抓住阿毅的手,黎飞把打红眼的人拉到一边,看着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的人,他狠狠地一脚踹上去,把人踢飞了出去,"刀疤,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怎麽,你以为阿毅好欺负你就可以随便欺负他妹了?我阿飞手下没孬种,怎麽样,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这顿打,打醒你没?"
扫视一眼周围几个被阿毅打趴下的人,黎飞笑着给了阿毅一拳,"阿毅,看不出来麽,有种,没给我丢脸。"
"飞..老大...我不当孬种,我...我不会再让人欺负我!"阿毅的脸也好不到哪儿去,青青紫紫的。
"这就对了,阿毅,人要靠自己,别人救得了你一时,救不了你一世。"跟小弟拿了支烟,黎飞想抽,却只能无奈地放在鼻子下闻闻,"刀疤,你在海城高中怎样呼风唤雨,那是你的事,我阿飞不会来gān涉,可你记住,林阳高中不是你来撒野的地方,不想死的太难看,就给我滚地远远的。"跨上自己的摩托车,黎飞载上阿毅呼啸而去,身後是十几辆大小各异的摩托车。C市的两所不良高中的老大今天算是碰了一面,可结局,却是出人意料的一边倒。
而在海城高中门口停着一辆车,车上的中年男人盯着黎飞,脸上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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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放的音乐,紧凑的节奏,舞池内,黎飞身穿贴身白色小背心,穿着到处是dòng的牛仔裤,车上的中年男人盯着黎飞,火红的头发随着他的舞动分外的吸引众人的注目,尤其是他狂野不羁的舞姿,更是引来的阵阵的口哨声。
发泄完体内的jīng力,黎飞给了一个摸他屁股的中年大叔一拳,让他昏死过去,顺便踩了两脚,才解气地回到吧台。
"慡,这才是跳舞,上个周末韩老大让我去‘灯芯'看了两天,差点没把我憋死。"接过酒保递过来的冰水,黎飞灌了下去,舒服地吁了口气,"也只有莫哥喜欢那里,我是再也不去了。"
"你能和莫哥比麽?小混混不说,高中都还没毕业呢,毛都还没长齐吧,莫哥是谁?人家可是研究生,还去美国进修过两年,和莫哥比,你就是盘菜,不对,是菜里的那瓣儿蒜?你去‘灯芯',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整一土包子。"酒保不客气地数落黎飞。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才说憋得慌麽。那天来了个老外,对我叽里咕噜一顿说,我当时就想拿个酒瓶子砸他脸上,他那只眼睛看出我懂鸟语了?!"黎飞的话引来一阵哄笑。这里是韩庄隐──韩老大的酒吧,韩老大开了七八家酒吧,什麽层次的都有。"灯芯"就是他开的格调最高雅的酒吧之一,而且在他的亲亲爱人──莫绍的管理下,成为他所有酒吧中最上层的一家,去那里的人几乎都是商业白领、企业jīng英或是一些外国人,也难怪黎飞去了会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