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黎飞,开了空调,把男人按在身上,让他的手动不了,让这些微的冷气让男人好受点。黎飞身上的yù火就烧了那麽一会儿,他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柳下惠,更不是因为对方是男人,在他看来,男女都一个样。只所以没趁机对男人下手,原因很简单,在黎飞看来,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做出下药这种下三滥的事,他黎飞是男人,自然不会趁火打劫。
凌晨三点多,男人体内的药xing慢慢退去,黎飞见他平静下来了,就解了他手上的破袖子。没开灯的车内,由於暗色玻璃,几乎没什麽光亮。男人在黎飞放他自由之後就急忙远离了黎飞,缩到了角落里。
"喂,我瞧你很有钱,有钱就去‘灯芯'之类的地方,那儿安全,别不怕死的到这里来,被轮jian也是活该。"始终没怎麽看清男人长什麽样,黎飞丢下一句话就下了车,还很好心的帮男人把丢在车外的裤子捡回来。黎飞这麽说其实没安太多的好心,给大哥介绍客人去,说不定能给自己多加点工资,不过他也不太坏就是了,临走把昏在地上的两个"流氓"拖到巷子里,扒了他们的钱包、手表、项链...只留了条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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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住处的,深夜,小区里的住户都休息了,他穿着又湿又脏的背心,裤子随意系在腰上,双腿打颤地开门,然後瘫坐在地上。他今晚本来是打算回家早点休息的,可临下班之前,他接到一个电话,是裴卓飞打来的,让他把裴卓飞放在他这里的东西给他寄过去。当时的那种愤怒及伤心,湮没了他,就算做不成qíng人,也可以做朋友啊,这算什麽?分开了,竟连他的面都不想见麽?砚泽非常的失望,不仅仅是伤心。
就那麽开着车,糊里糊涂地到了酒吧街,又糊里糊涂的进去了。他一个人喝着闷酒,不知道什麽时候被下了药,被人带了出去...今晚的一切...让他又怕又惊...可那个救了他的人到底是谁?他当时脑袋昏昏沈沈的,只知道那个人的声音听起来不大,身体也不壮,好像还没自己高,却比他...有力很多...脑袋里全是那人对他说的那些话...砚泽觉得自己疯了,如果那时候,他被那个人上了...也许...他并不会生气...他到底是谁?除了这件背心,他什麽都没留下...
一大早,黎飞就见到了他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骂了声"晦气",黎飞看见也当没看见,转头就走。
"皎明,"听到被人这麽叫,黎飞一个书包就甩了过去,"老不死的,我他妈的告诉你多少次,我叫黎飞,我靠,你老年痴呆啊,什麽皎明皎明的,他妈的你叫谁?"黎飞根本不管对方的面子有多麽挂不住,根本不管对方有多麽生气,张口就骂。
"你在学习就学到了这些?有像你这麽对待自己父亲的麽?你看你什麽打扮,头发染成这样,还戴着耳环。昨天我看到你在外头跟人打架,你瞧瞧你现在,就是一流氓!今天搬出韩庄隐他们家,我在给你另外找地方住,和两个同xing恋住在一起,早晚也成同xing恋。"董鹏抓住黎飞,准备带他上车,却被黎飞狠狠甩开。
"董鹏,我告诉你,如果不想你的名声被我搞臭了,今後就别在老子面前出现。父亲?哼,你也配?我黎飞的爹妈早死了,你是什麽东西,告诉你,同xing恋也比你这种不要脸的骗子qiáng,也比你这种搞婚外qíng的伪君子qiáng!"黎飞说完,脸上就挨了记耳光,他挥手就打了回去,却没打下去,被人抓住了手。
"阿飞,一大早在外头瞎嚷嚷什麽?你莫哥今早才睡,你想把他弄醒啊。"韩庄隐把黎飞拉到身边,他看到了黎飞的父亲,不过韩庄隐的脸色比黎飞的还差。
"董局长,你这人怎麽有事没事就来这里乱认儿子,如果你再来骚扰黎飞,我们就上法院去告你,别忘了,我可是黎飞的法定监护人。还有,别他妈的在我的地盘上开口同xing恋,闭口同xing恋,我可不管你是什麽局长,惹得我不慡,我照样揍。"把黎飞拉进院子,韩庄隐把门关上,拜独立的小楼所赐,他们的吵闹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董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钻进车,开车走了。
屋内,黎飞坐在沙发上,捂着头,转头就走。"皎明,肩膀一动一动的,韩庄隐知道他在哭,也没劝,只是给他倒了杯水,任他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