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来了,刘韵峥和蓝韵嵘放开白忻澈,正在棍罚两个奴才的侍卫也马上停了手。白桑韵蹲下搂住白忻澈:“澈儿,不怕。”被杖罚的两名太监下身被打得血ròu模糊,白桑韵先是命人把两人带下去治伤,然後厉声问:“为何要打他们?!”
刘韵峥和蓝韵嵘不回答,满脸怒容,养子则抱紧自己浑身发抖。白桑韵安抚了一番白忻澈,命令两位长子跟自己回去。
一进到寝宫内室,白桑韵坐下把养子抱到腿上:“爹爹曾和你们说过,不许仗著自己的身份在宫里胡作非为,打骂宫人,你们忘记了?!”
“爹爹,那两个奴才该死,没规没矩的,乱嚼舌根。”没有外人在,刘韵峥开口,稚嫩的小脸上却带著几分yīn狠。蓝韵嵘更是目露凶光地斜靠在桌旁。刘韵峥回话时,白忻澈却抖得厉害,好像怕被丢下一般,他不停地小声叫著“爹爹”。
见两个儿子如此态度,白桑韵更是生气,可就在他准备教训两个儿子时,有人人未到声先道。“桑韵,这是怎麽了?要过年了可不能生气?”进来的刘淮烨把刘韵峥和蓝韵嵘搂到了怀里:“韵峥、韵嵘,你们又做什麽惹爹爹生气了?”
白桑韵怒问:“谁又去给你通风报信了?”每次他要责罚两个孩子,这两人至少有一人会“及时”出现。
“怎麽能叫通风报信呢,我不是怕他们气坏你吗?你也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可不能生气。”刘淮烨拉著孩子坐到白桑韵身边,“韵峥、韵嵘,快跟爹爹说,那两个奴才究竟做了什麽惹你们如此生气,父皇知道你们不会随便欺负宫里的奴才。”
“爹爹……是澈儿的错,韵峥和韵嵘是因为澈儿才打人的。”白忻澈抱著爹爹低泣道。白桑韵一听,眼里有了几分了然,他轻拍养子道:“澈儿,你和赐儿到太医院去找二叔,帮爹爹把这件披风拿给你二叔。”他把韵坊刚给他送来的棉披风折好jiāo给养子:“告诉二叔,晚上和皇叔一起在宫里用饭。”
白忻澈抱著披风不想走,不想离开爹爹,突然,爹爹亲了他一口,他顿时不害怕了,又抱了会儿爹爹,这才跟著刘惜赐一起去找二叔。
白忻澈和刘惜赐一走,刘韵峥就开口了:“爹爹,那两个奴才说忻澈是他娘背著父皇生下的孽种,说是爹爹心好才要过来养了,要不是今日孩儿碰巧路过,这两个狗奴才还不知道要怎麽乱说。”
“爹爹,您说的话孩儿和韵峥都记得,那两个奴才不乱说话,孩儿才不会打他们。”蓝韵嵘接著回道,“忻澈是我们的,下次孩儿再听到谁乱说,孩儿一样揍他!”蓝韵嵘为没把那两个奴才打死而惋惜。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封住别人的嘴?”白桑韵怒道,“忻澈胆子本来就小,你们当著他的面杖打他人。他先是听了那些话,又看到那样的场面,你们这样做和那两人又有何区别?这宫里不说有几千人,起码也有上百人,难道今後你们见一个就打一个?”
“爹爹!”刘韵峥和蓝韵嵘不服,他们怎能和那两个奴才相比。
“韵峥、韵嵘,这事你们处理的确实不妥。”刘淮烨见白桑韵真的生气了,急忙出声,见两个儿子更是不满,刘淮烨冲他们打了个眼色,“你们先听听爹爹的意思。”
白桑韵瞪了刘淮烨一眼,如果不是他们,孩子们也不会被宠到今天这个地步。“韵峥、韵嵘,忻澈是爹爹的养子,自然会有人拿他说事。你们若真想护他,平日里就应以兄弟之举待他、敬他,只有你们从心里把他当成兄长,当成爹爹的孩子,那其他人自然就不会乱说他什麽。至於忻澈的身世,他的娘确实曾是你们父皇的妃子,但那些事和忻澈无关,其中的缘由等你们长大了爹爹会告诉你们。但对爹爹来说,他和你们三兄弟一样是爹爹的孩子,你们能明白吗?”白桑韵并不打算瞒著自己的孩子,他希望他们能接受忻澈的全部。
刘韵峥和蓝韵嵘一听十分吃惊,刘淮烨收到白桑韵的眼色开口问:“韵峥、韵嵘,忻澈的身世如何对你们来说可有差别?”
“没有。”刘韵峥立刻回到,蓝韵嵘则是打了个哈欠,摇摇头。两人想的很简单,反正不管忻澈的娘是谁,他都是爹爹的养子,都是他们的。
“忻澈的事,父皇一早就全权jiāo予你们的爹爹了,所以这事到此打住。”刘淮烨不yù就白忻澈的身世多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