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听完,左翔老泪纵横地拉着莫桑忆的手喊着"少爷......您哭吧,把这心里的苦痛痛快快地哭出来......"他的少爷......为何命这般苦......
"左叔......我不苦......有他们喜欢着,我......一点都不苦......"
第二十二章非愿
淮烨,阙阳:
我走了。诚如你们所猜那般,我想起了一切,没告诉你二人,一是不想你们担心,二是对我而言,我宁愿真得忘掉了那些过往。我知,这一走,定伤了你们的心,可这京城里承载了我太多不堪回首之事,而我无法介怀。淮烨、阙阳,你们对我的qíng这辈子我注定是要欠着了,愿有来世,让我能偿还。
淮烨,阙阳,你们是我的好友、兄弟,更是我白桑韵今生最在意之人,能遇到你们,我不悔。淮烨,当年被带入宫之前,我把韵坊的所有暗帐与暗庄名册都藏到了老宅的深井内,还有一些银两我埋在过去阙阳住的院落里,约有十万两,本是帮你置办的军饷,现在jiāo予你。淮烨,能得到你的厚待,是桑韵前世修来的福分,在宫里的这半年,我才知被你宠着是那般幸福。
阙阳,当初哥错怪了你,如今,哥又不告而别,背弃了曾许你之事,哥不配做你的兄长。阙阳,哥最对不住的就是你,不仅未能护好你,还让你为哥吃尽了苦头。阙阳,哥拖累了你,如今,没了哥的牵绊,好好为自己活着。
淮烨,阙阳,我这条命是你们守来的,我会留着,不会肆意糟蹋。除了这污浊不堪的身子,我无任何能留给你们之物,无颜袒露于你二人面前,遂对你们下了迷药,还望莫怪。
之前忘了池俊和卓群,今后见着他们,请替我说声对不住。
淮烨,阙阳,白桑韵已死,而莫忆......就当从未遇过,过往如风,如今风过无痕......
白桑韵
仍残留着几许欢爱之气的屋内,醒来的刘淮烨和蓝阙阳看到桌上那人留下的信后,久久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桑韵走了......离开了令他极度痛苦的京城,也离开了带给他所有一切的他们。
那不是梦......那人是真真切切地在他的身下任他侵占、索取......那不是梦......那一声声泣喊,一道道呻吟确是那人发出的......那不是梦,那极富爱意的抚摸、拥吻皆是来自那人......为何......为何要走......为何要再次离开他......难道,他一句句爱语仅是为了偿还么?难道......那人一次次喊着他的名,让他抱他的话,都不足以说明那人......对他同样有qíng么?老天......为何,为何让那人想起一切,为何,为何不放过那人,不放过......他......
"我去找他!"蓝阙阳猛然向外冲去,不要,他不要什么为自己活,没了他,他活着又有何意。
"回来!"刘淮烨在蓝阙阳冲出门之际大喝一声,"桑韵去意已决,在京城这个伤透他心之地,就算你把他找回来,他只怕更会生不如死......他既已想起一切,他既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就是不想再看到你我,不想再看到能让他更痛苦之人!"刘淮烨手中的信,被他捏得粉碎。
蓝阙阳闻言,有些六神无主地看向刘淮烨......哥他是不想再看到他么?是他......他让哥痛苦......让哥不得不离开......是......是......当年杀哥之人和他是双生子,哥每日里瞧着自己的这张脸,如何不伤心,如何不痛苦!
"蓝阙阳!"刘淮烨一掌挥掉蓝阙阳刺向脸的匕首,怒斥道:"你是想让他走得不安心么?!"
蓝阙阳呆呆地看着落在地上的匕首,突然疯狂地抓住刘淮烨似哭似笑地喊着:"皇上......他......不要我了......我长得和蓝煜阳一模一样,哥他......不要我了......"
"蓝阙阳......莫在朕面前装疯......他是不要你了,他连朕都不要了......朕知道他怪朕......朕的亲弟对他做了那等禽shòu不如之事......他如何能忘,他怎会不怪朕......"刘淮烨一如蓝阙阳般疯狂地喊着,屋外的侍卫刚想进来,就被他赶了出去。
"阙阳......让他走吧......若离开能让他舒心,朕永远都不会去找他。"放开满手的碎屑,刘淮烨无力地低语,"朕会如他的愿,当他从未活过......"批着衣衫,刘淮烨拉开门走了出去,在外守着的张正见皇上如此憔悴地走出来,吓得忙迎上去向帮皇上更衣,却被刘淮烨挥手推开......
"哥......你终究还是丢了我......"扶着桌子,蓝阙阳自言,然后他张口就"啊......"地大叫起来,屋外的人听到那悲鸣的叫声,无人敢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