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等父王回来一道吃。你让大家下去吃饭吧。如果父王这边没有要事,三日後我们就回戍城。”虽然父王没说何时会回来,但他相信父王很快就会回来。鬼三还想说什麽,咽了回去,说了声“是”,退了出去。
冉墨枫趴在地图上,盯著北方那块广袤的地方。上面的燕国已经不存在了,如今只剩下楚、金、南、卫和北渊。洛仁来信说冉洛诚带著三十几车粮糙已经从京城出发了,冉洛信也去江南调粮了,雪灾之事,他一个武人帮不到什麽忙,能做的就是不让楚军和蛮军在这个时候趁乱作怪。皇伯的四个儿子中,与他最生疏的就是冉洛信,虽然对方对他一直都不错,见到他也很是热qíng,但他和冉洛信却很奇怪,从来没有真正地坐下来jiāo谈过。上次皇伯生辰,他原本答应了冉洛信的邀请,结果当天晚上他就护送霍将军回槐屏了。他们两个,似乎总是错开。
在几个重要的地方画上圈,冉墨枫折起地图。楚国已经摆明了要统一天下了,北渊不能坐以待毙。不管与哪国结盟,北渊都是对方饭桌上的ròu。异色的眸子泛出冷厉的光,他走出了帐篷。
他一出来,正在外撒欢的将军就冲了过来。如果你要问为什麽鬼一他们不叫冉墨枫将军,其实是有道理的。怪都怪冉墨枫给他的马起名为将军。摸摸将军的头,冉墨枫活动活动筋骨,上了马。外面很冷,但他穿得却很单薄,对极度怕热的冉墨枫来说,深秋和冬天是他最爱的季节。
当冉穆麟从孙太守那里回来时,就看见儿子穿著短褂在大冷天和将军玩摔跤。这是和儿子分别两年後的冉穆麟第一次见到儿子特殊的cao练方式,虽然儿子在信中有提到。不过他一点都不为此而骄傲,而是快速过去,下马把儿子从将军的蹄子下抱了出来,拿自己的大氅把儿子捂了个严实。
“父王。”被裹在父王怀里的人见到父王后很是高兴。
“你知道外面有多冷吗?居然穿著褂子。”在儿子耳边低吼一句,冉穆麟搂著儿子往帐篷走,身後将军不满地打鼻响,它还没有玩够。
“将军,去。”指指马厩,冉墨枫安抚自己的夥伴,那里有它最爱吃的糙,今天就委屈它了。将军不满地看了一眼抢走小主子的老主人,调头跑了。
一路上沉著个脸,冉穆麟把“半luǒ”的儿子拖回了帐篷。一进帐篷,他就质问道:“父王不是说不许穿著褂子在外人面前吗?”
冉墨枫没有吭声,他忘了,或者说他禁不住寒冷的诱惑,脱了。
坐到chuáng上,把儿子扯到怀里,看著那张似乎是在反省的脸,冉穆麟一个用力,把儿子压在了身下。“父王想著你累了,定是还在睡,怕你饿坏,急著急著赶回来,结果是多虑了。”语气带著危险,“看来昨日枫儿并不累。”
“父王,我不累。”某人很诚实地回答。
“不累也不许只穿著褂子在外头!”冉穆麟“呵斥”,他不能说儿子青青紫紫的吻痕不能让人看到,而且他说了儿子也不懂为何不能让人看。
“……”已经穿了的人只能沉默。
“发誓,今後不会再这样穿出去给别人看。”
“今後不再只穿褂子。”
“最少也要套上外衫,不能露出胳膊和肩膀。”
“嗯。”
“尤其是屁股和腿,更不行。”
“嗯。”
“如果再犯呢?”
“……”冉墨枫想了半天,摇头。
冉穆麟啃咬上儿子的脖子:“如果再犯,父王就解散了你那八百鬼军,把你带回京城,关在王府。”
“不行!”想到自己不能打仗、不能带鬼军,冉墨枫坚决不同意。
“那你就不许再犯!”说著,冉穆麟扯下了儿子的裤子,“看来父王昨日还不够卖力,让你今早还有力气爬起来。”
在胸口被擒上的瞬间,原本还因父王的话而有些气闷的人眸子里马上dàng出炫目的光,呻吟著去扯父王的衣服,他要和父王亲近。来送粥的鬼三回头看了眼正在远处的空地上用早饭的鬼军们,他转身走了过去。
“枫儿,不许让别人看到你的身子。这是父王的。你的这里、这里、这里,都是父王的。”
“父王,亲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