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愿意扔掉这种奇怪的感觉,宁愿它就这么在鼻孔里飘忽。
无比的快乐。他喘息,丝毫也不掩饰自己的快乐。
☆、苦ròu计28
辗转,亲吻她。从她的额头的乱发,到温柔的嘴唇,甚至锁骨上那些细细密密的汗珠——一点点咸味,更增添了彼此真实的存在的感觉。那是一种激qíng后的无限的温存。
“小魔头,我真快乐……你真好……真好……”
她真的很好。比他所见识过的任何女人都好上一万倍。
那种快乐,是他从来都不曾得到过的。就像一个惊喜,你已经觉得足够了,可是,还有接二连三的惊喜在等着你……一直等着你……
她不敢回答,因为惧怕。那种惧怕,在放大……一层一层的放大……会沦陷的……一定会沦陷的……久而久之,就会屈服在男人的身子下面……一定会屈服在这个伟岸而健硕的身躯下面。
也许,从小黑屋开始,这种屈服就根深蒂固了。
身子,比心灵更加忠实。感官,常常比理智更加容易背叛。
人类,都是yù的奴隶。谁也逃不脱这个坚固的藩篱。
因为,这个yù望,让人最软弱的一面最能呈现出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每一个夜晚,每一个白天……但凡兴之所至,二人便忘qíng恩爱。
陛下几乎绞尽脑汁,用了所有的花样——他身为皇帝学到的一切——变成了他的无穷无尽的花样。
每天,他几乎都会想出新花样。每一天,他都会变化出许多的惊喜。
当身子被一个男人彻底征服的时候,心,怎会不沦落呢!
吃饭,穿衣,行动,爱恋……都是寻常不过的。偶尔,她甚至会悄悄地抚摸自己的肚子,竟然希望出现奇迹。
……
陛下的腿伤逐渐地无碍了,他又恢复了征战时期的爱好和习惯,某一日,他居然亲自打了一只麂子回来。
秋高气慡,那是麂子很肥厚的时候,味道十分浓郁。也许是在丛林里被荆棘划破了衣裳,肩膀都露出了半边。尊贵的皇帝架势不见了,他成了一个寻常的居家男人,随xing而自在……
他不经意地随手脱了扔在一边,水莲走过去,不声不响地捡起来,拿了针线,替他fèng好。
☆、苦ròu计29
陛下本是在整治麂子,弄好了,放到火上烤好了,转身叫她吃饭,才看到她正坐在窗口,一针一线地fèng补那件衣衫。
一种温暖而喜悦的qíng怀涌上心口。他竟然忘了叫她,只是痴痴地看着。
一针一线,女人的柔qíng蜜意,都在指尖。
夕阳把她的脸映得绯红,睫毛煽动,温柔,贤淑,一如千千万万普通的小妇人,很自然地,为丈夫fèng补衣服。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做这样的事qíng。也是第一次见到女人fèng补衣服——他是陛下,几曾穿过破烂的衣服??
千针万线,都在指尖,胜过一切甜言蜜语的表白。一个女人,如果肯为男人fèngfèng补补,那是多大的感qíng因素在里面???
他竟然痴了。从没觉得,她这么漂亮,这么温柔过——或者说,从未如此地对自己好过——真心实意,不让人有任何的怀疑……
香味实在太过浓郁,她抬起头的时候,看到陛下的眼神。
热烈,滚烫,就像一锅即将飞腾的开水。
竟然面上一红。就像一朵云彩,慢慢地从天空散开,涂抹得整个脸颊,都是天然胭脂一般的颜色。
那一种羞涩。yù说还羞。
他心跳加速,声音轻得生怕惊醒了这来之不易的片刻:“小魔头……你……你这样真好看……”
她笑起来,咬断了针线,放在旁边的篮子里。
“小魔头,明天我去给你编织一个漂亮的篮子……”
“嗯。要大一点。这里准备的针线也不够……”
“行行行,我们去买一些回来。你要什么,我们都买回来。”
她柔声道:“下次出去吧,现在,先吃饭了,饿了。”
多好!多么平静的日子!
麂子的ròu那么香浓可口,油兹滋地在火炉上迸发。他把最好最肥美的ròu切在她的盘子里,弄成小块小块的,才拿了刀叉起一块递给她,柔声问:“你尝尝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