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18
水莲淡淡的:“是不是谎言,丽妃不妨派人去挖一下不就知道了?对了,艳红的那条帕子是我亲自偷偷给她扯下来的,当夜她没有察觉……这帕子是否艳红之物,已经埋下去那么久了,真伪立即可以鉴别……”
跪在地上的艳红,身子忽然颤抖了一下。
她的确掉过一张帕子,但是从不知道是何时掉的,也没在意。
“!!!”
皇帝终于开口了:“来人,马上带珍珠和艳红去挖掘盒子……”
执法的太监出马了。
四周忽然一片死寂。
水莲站着。
丽妃也是站着。
二人的目光并不相对。
皇帝也不讲话,依旧坐在椅子上,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很漫长的一段时间,空气就跟窒息了似的,谁也不讲一句话,偶尔有老太妃们的咳嗽之声,听起来更是让人心惊胆颤。
终于,宫太监回来了。
一个盒子,几乎快腐烂了,看得出来,绝对不是昨夜仓促埋下去的。
皇帝大声道:“打开。”
一名太监打开了盒子。
里面空dàngdàng的,只有两褛头发,很长,已经gān枯了,也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的。
贵妃掩埋头发?
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的目光一齐落在了丽妃的脸上。
皇帝也看着她。
心底忽然一颤。
两褛头发,是什么意思?
自己和她的?
抑或其他?
结发夫妻?
或者别有深意?
但是,他得不到答案。头发不过是头发而已,gān枯,那个年头没有DNA验证,普通人的ròu眼里,连那两褛头发是男是女都没法分辨。
还有一张帕子。
是宫女们最喜欢的那种锦帕,上面绣着一朵红梅,大家都知道,那是丽妃宫里侍女的标志。
是艳红的,无可争辩!!!
恐惧,就像一个不请自来的魔鬼。丽妃第一次觉得一种挫败——就如一个人原本已经站到了高山之巅,却忽然一个巨láng卷起来,滔天一般的làng花,瞬间将人们淹没了。
她的声音异常gān涩,异常愤怒:“贵妃,这能说明什么?焉知你不是故布迷阵?就算你挖出了这个盒子,也不能证明你早前埋藏的盒子里没有东西……而且,艳红的帕子是你派人偷去的也不一定……”
☆、请君入瓮18
水莲哈哈大笑:“丽妃,你太高估我了。我就那么深谋远虑,预测到你今日会如此整治我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丽妃答不上来。
却反问:“厌胜恶毒,本宫岂会自己诅咒自己?”
大家再一次失去了判断。
按理说是丽妃诬陷贵妃。
可听丽妃这么一说,又觉得,是啊,哪有人自己诅咒自己?瞧,丽妃的那个小木人胸口上还cha满针呢。那得多难受呀。
“丽妃,你明知咒是咒不死人的。否则,这世上哪有苦ròu计?”
“贱人,你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问问艳红不就一切清楚了?”
艳红趴在地上,身子如筛糠似的。
“奴婢……奴婢句句属实……奴婢没有撒谎……的确是贵妃埋了厌胜之物……绝不是我家丽妃娘娘……”
皇帝站了起来,亲自走到艳红身边。
艳红叩头,不敢目睹天颜。
但是,她能听见陛下的脚步。靴子踏在耳边的声音,身子如筛糠一般。
他沉声,一个字一个字的:“艳红,你听好了,你家里还有十几口人,你的祖父、父亲、母亲,三个哥哥,两个嫂嫂,几个侄子,你的最小的哥哥是一名御林军……今日是朕问你话,如果你有半句虚言,朕一定诛灭你全家……”
不过一个婢女而已,皇帝何以如此清楚她的家世?
细致入微,明察秋毫。
不但丽妃,就连水莲都很意外。
“艳红,你只需要实话实说!”
那是他给她的最后一个机会。
艳红跪在地上,身子几乎彻底瘫软了。
她的牙齿一个劲地打颤,哆嗦得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丽妃又坐了下去,她脸色苍白,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