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特的是,她把醇儿管教得越来越严格,比如,好些天没听到醇儿拿着鞭子呼啸了——就像今日,地上甚至还放着一只鹦鹉。
若是换在前几个月,醇儿要送出这只鹦鹉,简直是剜他的心——不倒在地上哭闹打滚才是怪事。
崔云熙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母爱的力量?或者谁人在暗中帮助???
躺在尚善宫这么久,她竟然还是第一次得知这样的变化——陛下从不在她面前谈到醇儿,她也不过问,两人早已形成了一种默契,以免让此事gān扰彼此的生活。
殊不料,巨变早已发生,而她只是不知晓。
那只鹦鹉见油葫芦离开了,不再喊“加油”了,又改了“妈妈……妈妈……”
芸娜非常欢乐地蹲下身子,想要伸出小手摸摸鹦鹉的羽毛,却又不敢,“娘娘,你听,鹦鹉在叫妈妈……”
水莲也笑起来。
崔云熙居然送孩子一只鹦鹉笼子,可真是太难得了。
“芸娜,你喜欢吗?”
“我喜欢。娘娘,我可以要这只鹦鹉吗?”
“可以。”
水莲的目光还落在那一群人的背影之上,只听得孩子软软的声音:“娘娘,醇亲王的生日可真热闹啊,他说陛下伯伯送了他很多很多礼物……”
水莲倒真的没有在意这事儿。醇儿以前过生日的时候,她和崔云熙是死对头,今年仿佛醇儿的生日弄得特别盛大t,特别隆重,倒令她异常的惊讶。这是一件大事qíng,为何陛下从未跟自己商量过呢?
莫非是陛下怕自己不开心?
也罢也罢,自己没有生孩子本是心中一个大结,陛下有此担心也是qíng有可原。
☆、保胎之战8
她还是笑眯眯的:“芸娜,你是不是也想过一个热闹的生日?对了,芸娜的生日是秋天,对不对?我记得,今年,我们也给芸娜过一个生日好不好?陛下伯伯也会给你许多许多礼物,还有我也会给你准备礼物……”
孩子的手刚刚触摸到鹦鹉的羽毛,又害怕地缩回来,轻轻拍了拍,声音很低很低:“娘娘,我好希望父王在我生日之前能够回来……”
水莲心里一酸。
叁王爷到底在gān什么?为什么这么久没有消息???
她牵着孩子的手望出去,但觉满院子的海棠,满世界的chūn光,都显得非常的黯淡和寂寞。
就像孩子的qíng绪,非常非常的低落。
她忽然察觉她是在害怕,就柔声道:“芸娜,你在怕什么?”
“我……我……我怕娘娘不要我了……父王也不要我了,娘娘也不要我……”
她笑起来,将她轻轻抱在自己身边,柔声道:“傻孩子,娘娘怎会不要你?”
“我好多天没见到娘娘,珍珠她们说,娘娘生病了,我要去尚善宫找你,她们又不许……娘娘,你的病好了吗?”
“傻孩子,娘娘只是困倦。”她淡淡的转向珍珠:“你以后每天都带芸娜到尚善宫来一趟。”
孩子乐得蹦跳起来:“真的吗?娘娘,我每天都可以来请安吗?”
她搂着孩子,阳光从垂丝海棠的树fèng上照she下来,她又觉得无名的一阵困倦。芸娜不知道大人的心事,非常热切:“娘娘,我们去捉蝴蝶好不好?你看,那边的彩蝶好漂亮……”
“宝珠,你来带芸娜去捉蝴蝶,我在这里等你们。晚上和芸娜一起用膳。”
孩子小跑步兴冲冲地离开,这时候,珍珠才悄悄地凑近她:“娘娘,听说最近醇亲王很是得意。陛下已经给他请了老师,让他正式学习。还有贤妃娘娘也一改往日,对醇亲王要求非常严格,要他一大早就起来锻炼身体,也不许他为非作歹……”
水莲不是不心惊——醇儿入学,只代表着一个意思——那就是陛下慢慢地开始公告天下,承认这个儿子的重要xing了——
☆、保胎之战9
水莲不是不心惊——醇儿入学,只代表着一个意思——那就是陛下慢慢地开始公告天下,承认这个儿子的重要xing了——
作为陛下唯一的儿子,迟早,这天下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