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太监,宫女,侍卫们都听得真真切切。
皇帝,还唯恐他们不够清楚似的,大声地重复道:“大家都听好了,即日起,不许长公主再踏进皇宫半步,若有违令者,杀无赦!!!谁放她进来,一并处斩!!!!”
长公主整个人,几乎瘫软下去了。
尚善宫寝宫的门,这时候,才砰然关上了。
她的侍女拿着的沉重的礼盒也掉在了地上。
旁边的几名侍卫立即上前将她搀扶起来:“公主,你快走吧……”
她忽然bào怒:“不,我就不走……我不走……陛下,你不能这么待我……我不走………”
“公主,陛下的命令您也听到了,请勿让小人等为难!!”、
☆、孩子出生34
“公主,陛下的命令您也听到了,请勿让小人等为难!!”、
这一次,侍卫们再也没有手下留qíng,将她架起来就走。
“天啦……父皇啊……父皇……您若是在天有灵,请替女儿做主啊……皇弟他居然这么对待女儿……父皇……父皇……”
长公主,已经被拖出去了。
皇帝在紧紧闭着的大门面前站了许久。
身后,宫女,杂役,太监,侍卫们都低眉顺眼,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他们完全不知道陛下在想些什么,更不敢开口过问,生怕一多事,就遭殃了。
这几天,皇上的脾气有了极大地变化。当然,他并不是每天都在摔东西,砸杯子这种小儿科,但是,他yīn沉得可怕。
这些伺候他的人,有好些是跟了他许多年的。他们熟知他以前的xing子。
他是一个极其温和之人,对下人极少极少有责备的时候,偶尔他们出了什么差错,在他的饮食起居上有了什么毛病,他总是一笑而过,从不苛求。
但是,现在,这些天,他的举止,让人捉摸不定,就像无论谁惹到了他,都可能变成一个倒霉蛋似的。
没有人愿意做倒霉蛋。
所以,他们都距离皇帝远远的,第一次,对这个皇帝产生了一种qiáng烈的敬畏之qíng——真正是,伴君如伴虎了。
皇帝根本不理会这些人的想法。
他背靠着大门,忽然自己非常非常的疲倦和恐惧。门外,长公主的哭喊,敲打,还有当日,醇儿如何在大门上的踢打,rǔ骂……一字一句,都在耳边回响。
他这一生,坚持仁孝。当年对太后,小心翼翼,无微不至的照顾,顺从,在她的生前,他从不敢违逆她任何的意思。然后是对自己的兄弟妹妹,都是采取了极其大方的手段,他们要什么赏赐,他就给什么;甚至他们的婚姻大事,他们的儿女qíng长,他都考虑到了,力所能及的,大力的帮他们……
甚至醇儿,在他刚出生的时候,皇帝就算不那么喜欢他,但还是竭尽全力做到了一个好父亲,找最好的老师,给予最好的教育,封他为醇亲王……
☆、孩子出生35
只是想不到,有朝一日,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兄弟阋墙,兄妹翻脸,父子成仇……仿佛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算计自己,毒害自己……
他隐隐地,竟然不寒而栗。
这花团锦簇的皇宫背后,到底什么是人gān不出来的???
尤其是这几日连续发生了这么多的事qíng,太子的举止适当,长公主的大闹宫廷,躺在□□安危不可预料的妻子……几乎每一桩,每一件,都让他心烦意乱。
尚未御驾亲征,便预示着一种可怕的——败局已定。
家和万事兴。
家不和呢???
皇帝在门外站了许久许久,才慢慢地走进去。
这时候,水莲已经醒了。
她看到的皇帝,实在是太憔悴了,早就知道他憔悴——却不料,就出去,一个来回,他居然更加苍老了二十岁一般。
水莲震惊得无以复加。
要怎样的重大打击,重大的心力jiāo瘁,才会把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bī迫到这样的地步???
她紧紧拉住他的手,焦虑到:“陛下,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长公主她……长公主她……”
皇帝淡淡的:“长公主的心计,你不是不知道。算了,现在也好,快刀斩乱麻,免得他们继续兴风作l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