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泥土承受了它,而人们也将不经意的在那上面践踏
却有一个人绝不忍,对你的坟墓注视一瞬
……
☆、番外:女人的欺骗1
她忽然很想靠在他的怀里,就一下,那么一下,近距离的感受一下他的体温,感受他的灼热的呼吸,感受他的那种热量,就一下。
如果这一次再不靠一下,也许,她永远就没有躺在男人怀里的希望和勇气了。叁王爷,她多么渴望叁王爷,渴望一个男人的身体,不是为了yù望,纯粹是为了一种信仰和热切。为了驱赶一下孤凄。
她想拥抱他一下,伸出手的时候,却看到他变成了皇帝的脸,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地看着她,口口声声:yín妇,yín妇。
那是他的唇语,她读得清清楚楚。
脸上还流着血,就像她杀伤他的时候——他负心她一次,她辜负他一世。谁亏欠谁比较多一点,谁会知道?
又何必墓碑给我指出,我所爱的原是虚无?
拥抱不下去,只好放手。
叁王爷依旧平静,只是握着她的手太久了,显得温暖。他拿一件衣服给她披在身上,她忽然悲从中来:“叁王爷,你一直要在这里等着我。”
“我一定等你。”
“无论我来不来,你都要等着我。”
“是的,无论你来不来,我一直等着。”
她心满意足,却泪流满面,忽然发狂似的:“不!你不要等我,一定不要等我。我一离开,你也请离开……叁王爷,不要等我,再也不要等我……”
她转身就走。
叁王爷一直看着她的背影走远。这一次,她从没回头,步子先是平静的,到后来,就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彻彻底底消失在了一片冷冷的迷雾之中……仿佛是奔向一个死亡的约会。
这时候,他才低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小屋寂寥,茅舍简陋,冷风一阵一阵的chuī来,怀里揣着的一千两银票……这一切,都似一场幻觉。不止是她,就连他,也觉得是一场幻觉。直到胸口开始发疼,牵扯着一根叻骨,悲惨到了极点的痛楚。他拉开衣襟,看到血迹——一片惨淡到了极点的血红,一片一片地渗透出来。
她在的时候,他qiáng行压抑。
她离开的时候,他却知道,大限已到。
☆、番外:女人的欺骗2
她在的时候,他qiáng行压抑。
她离开的时候,他却知道,大限已到。
她居然还怕他逃走。这世界上,哪有人会在这时候会逃走的呢?就如一个得了癌症的病人,他会担心遭到别人的绑架或者是谋杀吗?不不不,他绝不担心。
一点也不。
心底,前所未有的大无畏。
但这心愿终于枉然,因为美丽会凋谢,一如那些垂死的呼吸。
而女人的易于流淌的眼泪,生时欺骗你,死时却令你无限悲凄。
一整排整排的绿杨银柳,高大古松,三两枝硕果累累的桃树,几丛雪梨刺枣,红纱灯笼糙,小屋子显得异常洁净清幽。
一阵一阵的药香缓缓地飘过来,侍从的小厮并未偷懒,劈柴,做饭,生火烧水,忙得不亦乐乎。
有人从那丛刺枣从里探出头,蹑手蹑脚地偷偷张望。对面的窗户开着,洁净的木板chuáng,靠窗躺着的男人……呵,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她的心竟然在跳动。
他瘦成那样了,形如骷髅,浑身上下再也挂不住二两ròu来。但是,但是,他的那双眼睛,渺远地看着窗外,远山葱茏,苍翠yù滴,更让他的眼神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神秘光彩——镇定,温柔,悸动,心碎,有时如分花扶柳,有时如盈盈暗香。
躲藏在外面的女人,隐约地,鼻端一阵一阵的香味。心也跳得一阵比一阵快。
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
她偷眼看去的时候,但见他懒洋洋地坐起来,看着窗户,对过去,一座小小的池塘。她的目光顺着他的目光过去:一座池塘,满满的莲花,睡莲……但是,已经过了盛放的花季。
荷花已经残了,只有偶尔的三两枝窜出枝头,秀丽绽放。
他出神地凝视着那残留的荷花。
殊不知,刺枣丛里的女人,眼珠子几乎要嫡出血来。
荷花。
睡莲。
水莲。
水莲那个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