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赐,看上了你我就不会放手,若你想要如你爹那般的欢喜,我就给你那般的欢喜。若今后你又爱上了别种,我就给你别种的欢喜。惜赐,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除了你的心里只能有我,只能一直有我——我离尧,是这样。”离尧的神qíng,是刘惜赐从未见过的严肃及坚定,那种绝不放手的坚定。
手指绕上离尧的头发,刘惜赐甜甜一笑:“那你现在该如何做?”
“不知王爷今晚可需人陪?”离尧低问。
“你睡姿可好?”
“王爷何不试试?”
“那就试试,不好的话,本王可会把你踹下chuáng。”
“随王爷喜欢。”
离得越来越近的双唇,贴在了一起,掌风挥动,烛火熄灭,chuáng帐放下,只留下帐内唇齿相连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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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没两天,府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王爷把离尧“收房”了。面对手下惊骇的神色,离尧却是无所谓地搬进了刘惜赐的青柳居,与刘惜赐同塌而眠,同桌而食。刘惜赐却像是真地把离尧当成了小爷,不但经常吃饭让对方服侍,甚至连沐浴更衣之事,都要离尧伺候,这让离尧的手下每每在刘惜赐面前露出为他们主子不值的眼神,刘惜赐是笑得满足,而离尧则选择了沉默。
“惜赐,迎欢搂上回给你送来的三个小倌,你打算如何处置,我虽不介意做你的小爷,可介意做其中之一。”喂刘惜赐吃葡萄,离尧问。在旁人看来是离尧日日服侍刘惜赐,而真正的原因却是离尧容不得别人碰刘惜赐,尤其是在他见过刘惜赐的身体后。
刘惜赐把葡萄皮吐在离尧手心里,脸色颇为懊恼:“你要不说,我还真忘了。”起身把远远站着的王顺儿叫过来,他问:“那三个迎chūn楼送来的小倌,现在何处?”
“回王爷,迎欢搂被封,小的也不知该送回何处,小的就把他们三人安排在闭月楼里了。”
“闭月楼?”刘惜赐瞄了眼树上,嘴角是一抹深笑,“那就先别送出府了,过几日太子哥哥宫里有宴,让他们准备准备过去助兴。若有人看上了,就送过去,若没人看上,就放在太子哥哥那儿,等迎欢搂开张再送回去。”
“是,王爷。”
“又想到什么捉弄人的法子了?”离尧在刘惜赐耳边低问,刘惜赐含笑不答,只道,“有好戏看了。”
这时,有人通报,刘惜赐的二叔伍默来了。他急忙从离尧身上下来,整理了下衣物。“我二叔来了,定是为了默玄的事,待会你可别失了礼数。”
“你二叔,就是我二叔,我怎会失了礼数?”离尧趁机占刘惜赐的便宜,换来刘惜赐的一脚,“想进我的门,你还早呢。”
见到二叔,刘惜赐上前抱着人就开始撒娇:“二叔,您怎么来了?若想赐儿了,找人带个信儿不就好了,赐儿会过去的嘛。”
“你天天宫里宫外地跑,够累了。二叔又没老,哪用得着你亲自过去。”伍默看向刘惜赐身后,“这位是……”
“二叔,这是赐儿刚结识的朋友,爹的药就是他给的,叫离尧。”
“离尧见过伍大人。”离尧很有礼地作揖。
“不用多礼,上回你的药帮了大忙,我还要替大哥谢谢你呢。”伍默和蔼地看着离尧,想到今日前来之事,他露出几分为难。刘惜赐看出来了,说:“二叔,有什么话您直说就是,离尧不是外人,他算是赐儿的知jiāo好友。”他的话让离尧很高兴,伍默见两人的关系确实不一般,叹口气说出来意。
“赐儿,你和默玄究竟是怎么了?你们几个兄弟自小一起长大,还从未红过脸呢,怎么就突然不来往了?是不是默玄做了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你告诉二叔,二叔回去说他,你别与他计较。”伍默一脸担忧,惜赐突然不让默玄进府,这太不寻常了。
刘惜赐也是叹口气,嘟着嘴道:“二叔,我和默玄长这么大,何时跟他生过气了。这次不让他进府,不见他,是赐儿有件事不知该如何做,只能先避开他,等赐儿知道了再见他。”
“何事让赐儿如此为难?”伍默闻言放下一半的心。
离尧是头回见刘惜赐与亲人在一起的模样,此时的他没了往日的“骄横”,有的只是在亲人面前的娇态及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