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在宫里?”
洪三支支吾吾地说:“奴才不知……奴才伺候国公,皇上那边奴才不能随意走动。”
白桑韵想看清洪三的脸,可洪三却拼命低下头躲避他的目光。白桑韵的双眸暗沉,道:“好了,没什么事,你下去吧。”
“是。”洪三松了口气,赶忙退下了。见状,白桑韵更是察觉到了异样。
让嬷嬷把刘天赐抱走,白桑韵起身忍着下身的疼穿戴整齐,缓缓出了崇阳宫。一见他出来了,守在屋外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喊着让国公回屋。
“备轿,我要去显亲王府。”白桑韵扶着人,虚弱地说。他有预感,惜赐出事了。
“国公,王爷去京郊礼佛了,您现在去也看不到王爷啊。国公,这一个月还没过去呢,您现在可不能出去。”洪三等挡在白桑韵的面前,跪求。
“怎么你们都知道惜赐去礼佛了,我这个当爹的反而不知?”白桑韵立刻听出了不对,沉下脸道,“你们不愿给我准备轿子,那我就走着去。”
“国公,皇上说了您要卧chuáng歇息,奴才这就去请皇上,请国公莫动怒。”洪三起身就去叫人,却被白桑韵制止。
“别请皇上了,备轿,我要去显亲王府。”见其他人没有动作,白桑韵竟不顾伤口开裂向外走。下面的人没法子,赶忙命人抬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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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王爷,不好了,国公来了!”一太监跑进青柳居慌张地禀报。
刘淮烨和蓝阙阳一听急忙朝外走,质问:“是谁走漏了风声?!”
“奴才不知,刚才宫里传话过来,说国公命人备轿,要来王爷府。宫里的奴才们拦都拦不住。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让国公察觉了。”
刘淮烨和蓝阙阳心知要糟。这三天白桑韵都没察觉到手腕上的丹果有何变化,也没有问惜赐怎么没进宫,他们刚松了口气,没想到还是被那人察觉到了。白桑韵生产才不过半月,此时突然出宫,不仅对他的身子不好,若让他知道儿子出事了……刘淮烨和蓝阙阳的步子加快。上马赶在白桑韵的轿子抵达之前,两人把白桑韵拦下了。
“桑韵,你不是答应我们在屋里老老实实地躺着吗?怎么出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受不得风?”刘淮烨拿披风把白桑韵裹了个严实,抱上马车。
“回宫。”
“去显亲王府。”
两道不同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白桑韵拨开头上的披风,对刘淮烨和蓝阙阳道:“今日我要见到赐儿,到他府上去。若赐儿不在,我就在他府上等,等到他回来。”这两人竟同时出现,而前来的方向就是赐儿府邸的方向,白桑韵心中的疑团更大。
“桑韵!”蓝阙阳加重语气责备道,“你刚生产完,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得为我们和小芋头考虑。万一受了风或伤口又裂了怎么办?惜赐去京郊礼佛了,说要给你和小芋头祈福。他也是临时决定的,所以事先没告诉你。你回宫去等着,我马上命人去传他回来。”
白桑韵闭上眼叹声道:“淮烨,阙阳……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事你们以为能瞒得过我?说吧,赐儿出什么事了。放心,无论是什么事,我都挺得住。”白桑韵已经肯定儿子出事了,刘淮烨和蓝阙阳的身上淡淡的药味,前后一想,他猜到了八分。
“桑韵,赐儿能出什么事。你别多想。到是你,先回宫去。你就这么跑出来,伤口肯定裂了。赶快回宫,让伍默给你瞧瞧。”刘淮烨给白桑韵宽心,希望他能听自己的话乖乖回宫。可白桑韵平时很好说话,可一旦有什么事,那种固执就连他最爱的两个男人都没有办法。
按住刘淮烨的手,白桑韵态度坚决:“去赐儿那。淮烨,你现在把我送进宫,我就会再出来。你若不想我一直好不了,现在就带我去见惜赐。”
刘淮烨看向蓝阙阳,心中焦急。蓝阙阳钻进马车,把白桑韵抱进怀里,下令:“去王爷府。”
马车动了,蓝阙阳揉上白桑韵的心口,轻声说:“桑韵,你别急。赐儿……是遇到些麻烦,不过并不严重。我和皇上瞒着你也是想你安心养身,等咱们的小芋头满月过了再告诉你。”
白桑韵的眼中浮现担忧,他握上两人的手:“赐儿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