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还习武?”一个太监问道。
小孩子只是“嗯”了一声。
金六福拿着jī腿透过树叶看那小子,这应该是他的侄子吧?
小孩子练的是剑,动作那个不流畅看得金六福总想跳下去指点他一二,不过,他现在下去估计会被当刺客“拿下”,而且他还没吃完饭。
看了会儿,小孩子估计累了便停下来歇着,太监宫女便端茶递水擦汗的。
门口一声“大阿哥吉祥”金六福看去,又来一个小朋友。
“永璜给六叔请安。”后来的小朋友说道。
金六福差点从树上一头栽下来,原来这才是他四哥的儿子,那练剑的小朋友,再仔细看看,原来竟是他异母兄弟传说中那个圆明园阿哥,咂咂嘴,他老爹真是厉害,那么大岁数还能蓝田种玉。
兀自惊讶,没注意小jī腿骨头飘了下去,还好没人注意。
金六福继续吃,看他弟弟和侄子两个小朋友在树底下有模有样地比比划划。
吃饱喝足,两个小家伙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金六福擦擦嘴悄悄翻墙离去。
溜达到那久负盛名的八大胡同,金六福低调地要了个雅间,点了两个有些色衰的女子,出来混都不容易,年老色衰些的更不容易,老鸨见他只要这个档次自然也懒得给他青眼瞧,拧着就出去了。
两个女子正给金六福斟酒,忽然门开了,一个红衣白裤的女子进来了,满面酡红,扶着门框站着:“晚灀不知道六爷今儿也来了,特来给您陪个不是。”说着跌跌撞撞往桌便走。
两个女子便看金六福。
“知道你今天忙,所以叫了别的姑娘,晚灀,你不会生气吧?”金六福笑嘻嘻的,这晚灀是谁?看样子该是进错门的吧?
“爷,您来了,晚灀高兴还来不及呢。”晚灀终于走到桌边,醉眼朦胧地看看两个女子:“还不出去?”一脸的倨傲。
“晚灀何时变得如此不讲道理?”金六福故意冷了声音。晚灀便笑,挤开一个女子,坐在金六福身边,柔软的胳膊便攀上了金六福的肩头。
“晚灀错了,下次不敢了,晚灀给您赔罪。”拿起金六福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您别生气了好不好?”
金六福不置可否,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晚灀便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开始跳舞,一激动还将脑后发髻上的一朵大红花摘下来拿在手里,高兴得不得了的样子,旁边的两个女子便瞪她,晚灀跳完了舞仍回到金六福身边,娇笑着将那朵大红花cha在金六福衣襟上:“晚灀给您赔罪了,您就别气了。”两只胳膊蛇一样缠上金六福的脖子,金六福让两个女子出去,晚灀便笑。
“爷戴上这朵红花好像是新郎倌呢。”晚灀笑着说道,还没觉得自己认错人。
“爷是新郎官,你不就是那新嫁娘?”金六福拉过晚灀让她坐下:“今儿还特意穿了红衣服,怎么着?算计小爷很久了吧?”
晚灀娇笑,手又摸上那朵大红花:“爷觉得这红花好不好看?”
“好看是好看,颜色太浓,看着有压力。”金六福拿下花儿重新给她cha到鬓角:“还是鲜花人面相映红的好看。”
“爷的嘴可真甜”晚灀笑着说道。
“还记着爷的嘴甜?”金六福一脸坏笑,牵着她的手走向那暧昧地粉chuáng,晚灀一副yù迎还拒的姿态,金六福心里便暗笑。
帐子里很是安静,房间里也是很安静。
忽然,扑通扑通沉闷的两声,不知道什么东西。
帐子里坐起一个人,撩开纱帘的同时还揉着眼睛,往地上瞧了瞧:“哟,晚灀姑娘,你怎么睡地上啊?”
晚灀瞪他一眼,不理他,脸更红。
“真没礼貌的人,不过,既然你喜欢睡便睡吧,正好小爷觉得这chuáng挤了点儿呢。”放下帘子,没一会儿里面传来了香甜的呼噜声。
地上的晚灀姑娘斜着眼睛盯着帐子冒着恨恨的光。
屋子里有了一丝光亮,帐子里的人跳了出来,对着地上的晚灀笑了笑将她抱起来放到chuáng上,轻柔地盖好被子,然后放下帘子。走了两步,又转回来,拿下她鬓角的那朵红花放到鼻端嗅了嗅:“既然你这么卖力不惜牺牲色相要送给小爷这朵花,小爷也不好意思不要,唉,真香,和晚灀姑娘你的脸蛋儿一样好看又香”故作轻浮地笑了笑,金六福放下帐子,从怀里摸出一块不小的银子放到桌上:“小爷也不能让你白白‘陪睡’一晚上,这银子拿去买鲜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