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萼撇撇嘴:“家禽脑袋嘛能记住吃饱不饿就不错了。”
呃这小白鹅偶尔也不笨嘛。
套不出什么话金六福便摆弄火上的鱼,漫不经心地。鱼烤好了季白萼笑眯眯地将那两条鱼都拿到自己面前美滋滋地吃,金六福斜着眼睛看她。
“金小六,你稍后不是要去吃那唇齿留香的水煮牛ròu吗,现在要是吃了鱼估计就吃不下去了,所以我替你吃吧。”季白萼说道:“我就不去了,晚上把大猫一个人留在这儿我不放心。”
金六福笑笑,又笑笑:“好。”
月上柳梢金六福还没有前去幽会的预兆,季白萼打个哈欠:“金小六,月亮在柳梢后了,还不去?”
一骨碌爬起来,金六福整整衣服:“去,当然去。”想了想补充道:“不过,你别想趁着我不在就偷跑,否则……我不告诉你杜美人和季老头在哪儿。”
“你知道我爹和娘在哪儿?”季白萼问道,有些讶异。
“当然知道,不仅知道他们我还知道季老大和季老二在哪儿。”金六福笑着说道:“所以,不想费力气找你爹娘的话就乖一点等我回来。”
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你那个家禽脑袋别想多了,小爷我是去还上次的饭钱。”
季白萼没理他。
金六福偷偷进了镇子,为了不再碰见那馒头小哥他绕路民居的房顶,然后偷偷摸摸地见四下无人才闪进店里,那架势要说不是偷qíng那就只能是偷钱了。店里棚顶那惨败的白灯笼今儿没光亮,加之又是晚上店里黑得吓人。掀开帘子来到后院,月光下那横木梁子上也没有横着睡觉,凝神屏气听听,还真是一点声响也没有。石磨等东西都还在,看着就像是主人有事刚刚出去一样,金六福不禁感慨这繁华镇的治安真好。
四下里瞄了瞄,金六福将一小块碎银放到了横木上,又怕老板不知道是谁来还钱便从灶下翻了块没烧完的木头写了四个字“水煮人ròu”——这应该记得起来了吧?做完了这些金六福又偷偷摸摸地跳上房顶走了,既然还了钱也在路上躲了好几天,再小心点南下应该不会被他四哥抓住了。
进了林子隐约见了火光闪闪金六福不禁一惊,怕季白萼出了什么事。放轻了步子金六福绕到那火光处却见不只是火光还有剑刃的寒光,而被那寒光包围着的还有一个熟人和一个两面之缘,季白萼和半面妆。
季白萼用的是软剑,半面妆用的也是剑,两人一白一紫舞着剑退敌,看得出来还算游刃有余,不担心了,金六福便看战局,围攻两人的是几个黑衣蒙面人,手里都拿着刀,那刀法嘛——金六福的师傅没教过他也看不出来,不过看起来耍得还不算孬,而且从下手的凌厉度和小心程度来看看似乎也不是要取两人xing命,金六福不禁奇怪,半面妆被抢了,他可以理解为此战是逃跑与反逃跑或者逃脱之后报仇之类,可是——小白鹅跟着掺和什么?这丫头虽然有点笨可是也不至于一时头脑发热跟着人家舞刀弄枪楞充古道热肠啊?
那到底是为哪般?
看了两刻钟也见分出个高低胜负金六福觉得无聊了,以为是平时师门练剑呢这个慢吞吞。
从树后晃出来,金六福抱着胳膊:“萼儿,怎地我一时没看着你就和人打架?这个习惯可不好,要改。”
一群人本来忙着混战忽见树后晃出来个年轻小子一时都有点不明所以,不过打架可不是说停就停的,而且打上了瘾的人往往是要将无辜的人也牵连进去的,这不,那黑衣人里马上就有两个人举着刀冲着金六福来了。
金六福那个打架就絮叨的毛病又犯了,边退边嘟囔道:“我说兄台,我刚才的意思是劝我家小白鹅不要和你们打斗了,你们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不知好歹就冲着我来呢”
黑衣人跟没听见一样,手里的刀这下子见了凌厉。
“小白鹅啊小白鹅,你哪里招惹了这些魑魅魍魉”金六福还嘟囔。躲啊闪啊,金六福又嚷嚷道:“小白鹅,你那破石头拿出来用用啊什么时候了你还揣着”
弄个奇门遁甲还不学以致用,啥时候了还藏着掖着
“废话嘛,哪有时间捡石头”季白萼说道,声音微喘。
金六福摇摇头,看来这东西用着也不是很方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