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气愤并不像装出来的。
“真没威胁别的?”
“他怎么欺负你了?脸那么红,打你脸了?”
“别顾左右言他。”
“你若不信,朕就站在这儿,你剜出朕的心看看是红是黑。”
“你对天发誓。”
“huáng天在上厚土在下,奚琲湛若有对盛锦半字假话,让他一辈子不举!”
噗!原本绷着脸刚刚缓和了些的玉息盛锦被他这不着调的发誓给戳中,没忍住。
果然,无赖下流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发誓这种郑重的事也要扯到那上面!
再看看他这láng狈样子,玉息盛锦的火终于平息了大半,小心收起刀还不忘警告奚琲湛,让我发现你骗我,哼……
奚琲湛就在玉息盛锦给他定的“无赖下流”这条路上走了下去,涎着脸过来一把将玉息盛锦抱在怀里,玉息盛锦挣不开……
啪嗒!
又一碗药洒在地上,玉息盛锦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元宝的胖身子就消失在殿门外,好像他从来没进来过似的。
稍稍再晚些,奚琲湛总算喝上药,刚才一番追打,又出了一身薄汗,又闹腾抬水来沐浴,待他折腾完,玉息盛锦已经歪在龙chuáng上睡着了,睡得愁容满面。
玉息盛锦夜半归来,对奚琲湛来说无异于是比药还有用的方子,神也清气也慡了,可一看到她睡都这么愁,一定是发生了让她很难过的事,于是睡意半点也无,为玉息盛锦盖好被子放下幔帐又chuī熄了灯才轻手轻脚到外间去穿戴好衣服,蹑手蹑脚到大正宫去,也不管时辰,让元宝传来那一直跟随的卫队指挥。
“你是说,玉息令哥给了她一纸休书?”奚琲湛语气里的欣喜简直要溢出来了。
那原本已做好要被处置了的卫队指挥忙不迭的点头。
“好了,下去,对了,给朕记住,是皇后休了那蛮子,明白?”
卫队指挥又是一阵jī啄米,除了大正宫,总领太监元宝笑而不语塞给他一个沉甸甸的木盒,出宫门一看,差点晃瞎了他的眼,金子,明晃晃的金子,金灿灿的金子!
☆、第五十七章
殿内,元宝笑得比奚琲湛还欢,皇后被玉宁人给休了,除了皇宫无处可去,只要皇后留下,离他主子的好日子还远吗?
哎呀呀,chūn天到,百花开,果然是好兆头。
“胖子,派人去给朕打探清楚,近来还有谁和玉息令哥接触过,说过什么!”奚琲湛表qíng变得严肃。
不过是那样一番话,短短几个时辰过去玉息令哥就把玉息盛锦赶出玉宁,作为男人,还是人家的丈夫的男人,这种行为十分可疑。若是爱重颜面不能忍受她两个丈夫,何不在她回到玉宁时就据之城门外,何况他们还是假扮的夫妻,何不就就坡下驴?
可若说玉息令哥对玉息盛锦深qíng难却——作为把玉息盛锦当宝贝的男人很清楚有没有别的男人对玉息盛锦有qíng,玉息令哥有qíng,但不是男女之qíng,很奇怪,他说不清。
但不管什么qíng,都断掉才好!
因明日大朝定要早起,为了让玉息盛锦好好休息,奚琲湛在大正宫的偏殿将就了两个时辰去上朝。
冰天雪地的,想到玉息盛锦安安稳稳的就在他chuáng上睡着,奚琲湛大朝时甚是和颜悦色,吓得一众还没知晓来由的大臣以为奚琲湛又要耍什么花招了呢。
玉息盛锦在一片暖香中醒来时殿中已大亮,骑马赶路浑身酸疼,好暖好软的被窝,一动也不想动啊!被子有一种淡淡的龙涎香味道,哦,对,这是奚琲湛的寝宫,看旁边还规整的被子显见奚琲湛昨晚并未留宿,玉息盛锦心里一阵轻松。
坐起来,殿内暖暖的,可她就是不想起,索xing又躺下,在被子中舒坦的摊着身体,一觉睡死都值。
以前一直cao劳,每天晚睡早起,劳心费力还不讨好遭人嫌弃,早知下场那样,还不如每天这样睡到日上三竿,得过且过。
翻个身,玉息盛锦继续闭眼假寐。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奚琲湛刻意压低的声音:“让她睡着吧,醒了进碗香甜的粥一点小菜就罢了,别的也吃不下。”然后又悄无声息的,玉息盛锦也不知他是走了还是没走,转个身撩帘子一看,吓得呼吸一窒,奚琲湛坐在地毯上,一张大脸正好与chuáng齐平看着她。
奚琲湛也没似往日调戏她,只是专注的看着她,像已经进入忘我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