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琲湛一副不大乐意的语气说道:“都过去的事了提来有什么意思,佛曰,安住当下,安住当下啊,皇后娘娘,那些人已是过眼烟云,别想了,还是想想咱们降服北狄之后的辽阔疆域吧!”
玉息盛锦不满,虽说已过去,但糊糊涂涂的总归心里不安稳,于是直直注视奚琲湛,奚琲湛只得告诉她:“老六这辈子脑子不大够用,就仗着脸,搭不上正经官儿就走内人路线,反倒给他得了不少官员的小辫子,你那个晏璃眼窝子浅,被美色迷惑了心智,朕猜,惠嫔身故之前他们已经搭上了,晏璃借故出去,若被人抓住你我,她大概也是要为晋王把你卖了的,不过,他们大概错估了我母后的意思,以为我母后是心疼儿子,儿子喜欢的就帮他得手,想放长线钓大鱼,可惜,没那个命。至于阿绮,添了孙儿,回老家安享晚年去了,对了,和你一同被王岸清关起来那说话不中听的老头儿就是她丈夫。我的好皇后,不要老翻这些发霉的旧账好不好?有那时间,花个前月个下多好?”
只闻一道响雷之后,殿外传来骤雨滴落的急促之声,月肯定是没有,明早肯定满地落花。
“你当初去南林校场gān什么?”
对这个问题,奚琲湛选择起身,出恭去!
雨声潇潇,风chuī动不知哪里的铃儿叮当作响,奚琲湛半天不回来,玉息盛锦就微微一笑看元宝,元宝步子稍微往后挪了挪又挪了挪,头低成那样,那么胖,都让人担心一会儿脖子会不会承受不住断了。
“你们宁贵妃病愈了么?”
这个他知道,元宝讨好作答:好了好了,两位娘娘和小主子已经启程前来,大概不日就到。
“莹嫔呢?”
“这个,奴婢还没问,不过,听说莹嫔娘娘总爱说让主子不高兴的话,所以……这个……”
那张红艳艳的小嘴巴,终于惹祸了。
“我记……你们皇上就这几个妃子?不合定数啊!”想着苏莹,差点出口“我记得”说漏了。
说起这个,元宝觉得得给主子说说好话,于是便娓娓说道:“主子及冠时纳了太子妃的,那位娘娘体弱多病,不到半年就仙逝了,又过了几年,皇后娘娘做主,又纳了第二个太子妃并几个妃子,谁成想,那一年,主子一位故人身故,主子就清心寡yù的,除了王氏宁氏苏氏都不大留心,后来登基没名分的那些就都给配人了,主子还说,他命格太硬,克父克母克妻,所以gān脆不立皇后……”
“可我瞧你们皇上不大喜欢苏莹啊!”她可还记得清楚,奚琲湛跑到苏府里和苏莹打qíng骂俏,也没忘了苏莹跑到王府里跟她耀武扬威。
元宝瞥眼门口,做出一副为难状,便秘似的说道:“那是,呃,那是因为莹嫔娘娘后来恃宠而骄越规逾矩,主子就不欢喜了……”
“盛锦你想问什么不如问朕,朕比他清楚许多!”奚琲湛不知何时已不作声息走到她身后轻轻环住她,身上还带着浅浅的湿意,这姿势让玉息盛锦极不舒服,连耳朵后jī皮疙瘩都冒出来。
“你打算继续把奚景恒放在这儿吗?这么大朝廷无将可用了吗?”玉息盛锦问道。
奚琲湛笑容垮了一垮,一挥手殿中伺候的走了个gāngān净净,连殿门都贴心的关好好,奚琲湛收紧手臂将玉息盛锦紧紧揽在胸前,下巴搁在她头顶道:“你穿着为第二任丈夫守丧的衣服cao着第一任丈夫的心,你想把第三任丈夫气死吗,苏二!”
“我只是担心玉宁安危,奚景恒应该已经开始怀疑太后之死的蹊跷了,就算你能让当时所有人都闭嘴,可奚景恒还有脑子,会想,不管他是想我与你有什么杀了他母后还是想你夺他妻子杀他母后又或者是我和你联手,总归都是死路!难道不该担心吗?”玉息盛锦说道。
在她说话的时候,奚琲湛松了手,改去为她捏肩膀,待她说完奚琲湛才道:“他反了总归吃亏的他是自己便宜别人。”
……
“好了,这诗意的雨夜,还是说些别的,来,你给朕背一首雨霖铃来……”
“……”
这一夜,奚琲湛蠢蠢yù动,玉息盛锦将他的头摆正,奚琲湛便一脸哀怨,到后半夜,趁着玉息盛锦熟睡,奚琲湛开始上下其手,玉息盛锦奔波一天很是困倦,又是睡梦中简直抬手力气也无,软得像一滩水,好在奚琲湛不过是占些小便宜也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