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躺久了会生褥疮的。”辛qíng说道。
芳儿没理她。
过了一会儿。
“我渴了,我要喝水。”辛qíng说道。
芳儿倒了水来,扶起她喝了,又放倒。
又过了一会儿。
“我渴。”
芳儿又重复了动作,如此过了七八次,辛qíng终于不说渴了,那一壶茶都给她喝了。“我水喝多了。”辛qíng说道。
芳儿看她。
“你总不会想要我尿chuáng吧?”辛qíng问道。
芳儿瞪她一眼,过来解开她的xué道,带着她出门,“别动心思了,没用。”辛qíng笑了笑:“知道,不过我这人有个毛病,自己不舒服也绝不让别人好过。”在厕所,辛qíng蹲了近半个小时。两腿发麻地出来,芳儿冷笑了下。
到了晚饭时间,芳儿给了她自由,辛qíng便慢慢一粒米一粒米地吃,成功地抻成了一个时辰。吃完了芳儿刚要动手,辛qíng马上说道:“吃完饭马上就躺着会胖的,你们总不想送货上门的时候人家以为你送了头猪敷衍了事吧?”
芳儿没理她。
“你们这么对我是不是代表害怕啊?我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女人用不着这样吧?”辛qíng问道。芳儿走过来,手一动,辛qíng便只能哑语了。
“聒噪。”芳儿冷笑着说了两个字,一边站着去了。
辛qíng转转眼珠,这回她是彻底要没办法了。算了算了,睡觉吧,阎王要她三更死不会留她到五更,死就死吧,阎王殿也有阎王殿的过法。
半夜,辛qíng醒了,黑暗中睁着眼睛看立在chuáng边的黑影。可惜口不能言,就算是来杀她的她也只能保持沉默。黑影俯身,辛qíng皱眉,采花大盗!果然,她被抱了起来,出了房门,借着走廊上的光,辛qíng看黑影蒙着黑布的脸,眼睛很熟悉——他也低头看她一眼,微微皱眉,脚下加快了速度,几个闪躲之后轻盈地飞出那青楼,顺着人家的屋顶继续前行,辛qíng只觉得耳边“呼呼”的风声,她这个角度虽然看不到电视里那种“树木迅速向后退去”的场景,但是这风声应该也可以证明速度吧?仍旧盯着蒙面人看,如果没猜错,是苏豫。辛qíng稍稍放心,终于有个认识的人来救她了。感觉跑了很久到了一处树林中,没有月光,没有影子,黑的压抑。疾行了一会儿他停了下来,片刻之后又开始疾行,只不过这次没飞多远,就有一个妖媚的声音笑着说道:“跑了这么远,歇一会儿吧!等找着马再赶路不迟~~”
辛qíng认得那个声音,是美女蛇。美女蛇来了,她还跑得掉吗?正想着,身子一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了,睁开眼睛,眼珠转了一圈,这是月影台,她的chuáng。转了一圈又回来了,这场竞赛看来是以拓跋元衡的胜利告终的。可是比赛过程是怎样的?她这个导火索竟然被忽略了,连看比赛的机会都没有。
冯保的脸忽然出现,辛qíng和他对视。
“娘娘,您醒了。”冯保的声音里没有特别的喜悦。辛qíng以为他会像电视里演的一样,一跳三尺高老泪纵横地说“娘娘,您可醒了,老奴这就去禀告皇上”之类的呢。
“今儿初几了?”辛qíng问道,坐起身。
“回娘娘,今儿初六了。”冯保说道。
“初六?我这一觉睡到初六了?”辛qíng动动脖子,在青楼的时候老鸨说过“三天”,现在初六,她又睡了三天?怎么没睡死过去?
“娘娘,老奴这就传太医来。”冯保说道。
“站住!”辛qíng说道,揉揉脖子:“我不是自己走回来的吧?”
冯保头更低,声音也低:“娘娘,此事~~~”
“知恩图报,你想让娘娘我忘恩负义?是谁带我回来的?”辛qíng问道。
“回娘娘,是宁王殿下。”冯保说道。
“哦,宁王。他回京了?”辛qíng问道。
“宁王爷还在宫中,说还有些话要问娘娘。”冯保说道。
“冯保,晚上在升兰殿准备宴席,我要答谢宁王。”辛qíng吩咐道。冯保忙去了。
升兰殿。
拓跋元弘在殿中已等候了近两刻钟,辛qíng还没来。他之所以没走,是有些疑问要问清楚,回去还要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