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qíng又睁大了眼睛,撞柱子上了?她怎么没撞树上?就算不太会脑筋急转弯也不至于睁着眼睛撞柱子吧?难道是这个苏朵撞柱寻死?古代人就是爱自nüè,死都不选个舒服的死法,难道她认为把脑袋撞成烂瓜比较美?——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辛qíng想着刚才那“王爷”的话,听那意思,这苏朵可是目中无人的很,这样的人撞柱子寻死?开玩笑,她让别人撞柱子寻死还差不多,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苏朵不是自愿的——那么敢让苏朵撞柱子的就只有两种人了:“王爷”和刺客。微微冷笑了一下,她用脑袋打赌,把苏朵扔去撞柱子的百分之一百二十是那个“王爷”。如果是刺客,百分之一百二十是那个“王爷”请的。
“王爷用的劲儿还真大呀!差点把我脑袋摔碎了。”辛qíng说道。
只见一屋子的丫环都跪下了,不敢抬头看她。看来猜对了,不过还有个问题,那个“王爷”为什么这么对付结发妻子?两口子弄得生死对头一样。
“把镜子给我拿来。”辛qíng吩咐道,额头上一颤一颤地疼,难道真是摔裂了脑袋?一个丫环马上去拿了铜镜来,辛qíng接过来,瞪了瞪眼睛,这清晰度也太差了吧?不过,这镜子可真jīng致,像艺术品一样。
“算了算了,拿下去吧!”辛qíng把镜子jiāo给那小丫环。“你们都起来吧,该gān什么gān什么去。”一群小丫环撒丫子就跑,生怕跑慢了被吃掉一样,辛qíng皱皱眉,看来这苏朵人缘差的很呢~~~~~脑袋疼得也睡不着,辛qínggān脆穿鞋下地,看看自己的居住环境。屋子里她基本已看过了,踏出门,原来已是huáng昏时分了,这院子大得很,除了自己住的主屋之外左右也各有偏房,都是建立在台基之上,样子像是汉代的宫殿,富丽堂皇,还真是朱栏玉砌。辛qíng暗暗地咂咂舌,这才是有钱人呢!走上偏房的台阶,见几扇门都是敞开的,里面的陈设也都极其豪华铺张,看来东面是琴室,西面是客房。不过这么大个院子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刚才那群丫环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下了台阶,辛qíng看到主屋旁边还有条小路,便顺着那路慢慢走过去,那路是沿着主屋修的,绕道主屋背后有个小小的仅容一人通过的门,轻轻推开,原来后面有一排低矮的房子,与主屋一比,这房子更像是仓库。
一个刚推开门要出来的丫环见到她愣了一下,马上跪下说道:“王妃。”原来是下人房,不过这个丫环见到自己为什么这么惶恐?
“谁在屋里?”辛qíng试探着问道,难不成是下丫环私会qíng人?
“王妃,是苏绸~~~在,在。”那个小丫环答道。
苏绸?怎么不叫苏绣?直觉地,辛qíng觉得应该见见这个苏绸,按电视剧里演的,一般陪嫁的丫环都是改姓主家的姓,那这个苏绸可能就是随着苏朵嫁过来的丫头。
“在什么?我要见她。”辛qíng说道。
“可是,王妃,苏绸~~~她、她~~~”那小丫环不知道怎么说,都快急哭了。“我说的话你听不见还是听不懂?”辛qíng特意放低了音调。
那小丫环正哆嗦着,最东边的小门开了,一个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的丫环披散着头发扶着门框,扑通一声跪倒地上。
“王妃,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您回去吧!奴婢这就过去服侍您。”那丫环说道。辛qíng倒吸了一口气,那丫环的嘴角还带着血迹,衣服上似乎也有星星点点的血迹。“自己都要死了还说什么废话?”辛qíng快步走到她身边,扶了她起来,那丫环受宠若惊地抬头看她:“王妃,奴婢~~~”
“你住在这里?”辛qíng问道。那丫环点点头,辛qíng便扶着她往里走,那屋子极小,对着门是一张简易的chuáng,靠窗是一张木头桌子,上面放着两个茶杯和一个水罐以及一个盆。辛qíng皱皱眉,这是人住的地方吗?扶着她走到chuáng边,想扶着她躺下,却见那丫环摇摇头说:“王妃,奴婢躺不下,您别管奴婢了,奴婢没事。”
“躺不下?”辛qíng重复道,然后看向那丫环的身后,只见她臀部的裤子已被血染红了,而且那血似乎没gān。
“谁打的?”辛qíng心头冒起了火,把人打成这个样子还有没有人xing。
那丫环眼睛里泪光闪闪却不肯说,只是摇头:“王妃,奴婢过几天就好了,倒是您,伤了额头还是不要出来走的好,伤了风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