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谨遵圣旨。”辛qíng也笑着说道。
等再起来拓跋元衡已不在了,辛qíng伸了伸腿脚,懒洋洋地起身,宫女们早已一字排开准备服侍她洗脸了。冯保在一边来回走来走去,似乎有些着急。
“冯保,有事?”辛qíng随意披着衣服,不在乎自己香肩外露。
“启禀娘娘,今儿是太后千秋,给太后行礼的时辰快到了。”冯保恭敬地说道。“哦!我起晚了!”辛qíng说道。
“娘娘,还来得及。”冯保说道,一挥手宫女们便手脚麻利地给“收拾”辛qíng。带着浩浩dàngdàng的人马到了慈寿殿,连皇后都已经到了,众妃便都看她,眼睛里都冒着火。辛qíng微微一笑,走到皇后身边站好,微微一屈身:“给皇后娘娘请安!”
“妹妹不必多礼,皇上都免了妹妹跪拜之礼,哀家怎么敢受妹妹这一拜!”皇后忙扶着她说道。“皇上说的不过是玩笑话,君臣之礼臣妾哪敢不遵!”辛qíng说道。
“皇上一言九鼎,玩笑话也是金科玉律呢!”有人不冷不热地说道,辛qíng没回头,听这酸酸的口气就知道是赫连夫人。
“多谢夫人教诲,以后皇上再说什么话我可要记清楚了。”辛qíng笑着说道。太后出来了,在榻上坐了,一gān人恭敬地行了礼,祝这老太太活成千年老妖怪。太后命她们起了身,正巧着拓跋元衡来给他妈磕头行礼。女人们自动让出路来,然后目光灼灼地追随着那个男人的身影。
拓跋元衡给老太太磕完了头,他的女人们又给他行礼,独辛qíng未动,直着腰板站着,脸上似笑非笑,拓跋元衡看看她,走到她前面,“爱妃身体有恙?”
辛qíng摇摇头。
“那爱妃如何不给朕行礼?”拓跋元衡的声音不像生气。
“臣妾以前不懂规矩,以为皇上说免了臣妾跪拜之礼是玩笑话,不必当真,刚才听赫连夫人说皇上的玩笑话也是金科玉律,臣妾不敢不遵。”辛qíng说道。
拓跋元衡笑了,“朕的话当然是金科玉律,爱妃可要记清楚了!”
“是,臣妾遵旨。”辛qíng低头恭敬地说道,还是不行礼。拓跋元衡在威胁她。拓跋元衡笑着走了。然后诸王妃、诰命又按品来给老太太行礼。
跪跪拜拜好不容易完了又吃饭,一人一张桌子,辛qíng的位置和昨天一样,只不过席间她接收到太后几次经意不经意投来的目光。吃完了饭老太太顶不住了回去歇了,辛qíng等人也都各自回宫等着晚上再陪老太太看歌舞祝寿。
用过晚膳,又换了套拖沓的衣服去霄游苑陪老太婆玩乐。之所以选在这里冯保告诉她是因为皇帝要诸王、王妃一起陪太后欣赏歌舞燕乐。辛qíng咧咧嘴角,人数是够众多的,这些贵族又不能论排坐,当然得选个大地方。因为霄游苑比较远,所以辛qíng乘了肩舆,以前看电视觉得挺过分,现在自己坐着才明白,原来真得很舒服。因为天气热了,所以宫女们特意在肩舆上放了玉片串成的垫子,坐上去凉凉的舒服得很。
辛qíng因为早上晚到了,所以晚上特意早来了。谁知到的时候众多妃子也没来几个,更高级的人物当然更是连影子都不知道在哪里呢。辛qíng下了肩舆,看了看,如果她现在就跑到位子上坐好看起来应该会像个笨蛋,而且她是昭仪,如果早到等她们会被她们轻视,权衡了一下,辛qíng让冯保带着她四处转转,反正这霄游苑她是第一次来,顺便看看。
这霄游苑里的亭台楼阁还真不是普通的多,比奚祁那个行宫气派多了,只不过这霄游苑里的水没那么大面积。
前面有人过来了,辛qíng站定。那人来到她面前原来是拓跋元弘。
“臣参见右昭仪娘娘!”他说道。
“宁王爷多礼了!”辛qíng说道。
“娘娘为何来得这么早?”拓跋元弘问道。
“闲着也是闲着,到哪里等都是一样,这里还有风景可以看。”辛qíng说道,“王爷也来早了。”“呵呵,臣也是闲得很。”拓跋元弘笑着说道。
辛qíng不说话了,慢悠悠地走上回廊走在灯笼下。拓跋元弘在一边不说话,差了一步远的距离走在辛qíng后面。
逛了一会儿妃子、王妃们已陆陆续续来了。最后皇帝、皇后陪着太后来了,大家马上起来迎接听到太后的“自家人,免礼。”才重新落座。辛qíng这回坐到了左首第一位,因为老太妃病了没来。那些歌舞表演也没什么新意,比中央电视台chūn节晚会的好点儿。老太后自己看着高兴便不时有赏赐给歌者舞者,谢恩声不绝于耳。辛qíng笑看,时常会感受到拓跋元衡投注来的目光,辛qíng当不知道,只是轻握着小小的凉玉酒杯轻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