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变成了现实,某一天辛qíng正舒服地在温泉里泡着的时候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气都没喘匀就说:“来了、来了,皇上、皇上来了,娘娘!”
辛qíng滑进水里把自己泡起来当没听见。她不想看见他,他毁了她的生活。宫女们见她这样就不好说什么了,默默地退到一边。
泡过澡辛qíng睡了一会儿,醒了的时候冯保等人正静静地站在一边。
“怎么了?”辛qíng慵懒的起身,身上只一件薄薄的棉布衣服,头发散着,眼睛半睁着。“娘娘,该传膳了。”冯保低声说道。
“传吧!”辛qíng懒懒地说道,光着脚下地到桌边。
宫女们安静无声地摆好了膳食,辛qíng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放下了。转了转觉得没意思,便让冯保传歌姬。冯保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娘娘,老奴斗胆,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这意思就是想说,说吧!”辛qíng看他一眼。
“娘娘,此次与皇上同来温泉宫的是新封的左昭仪娘娘。”冯保说道。
“哦!”辛qíng点点头。女人如衣服,拓跋元衡换衣服的速度一向迅速。
“娘娘,左昭仪新封不到半年却随驾秋围,这~~~”冯保还是犹豫了没说,话说到这个份上,右昭仪娘娘该懂了吧?这左昭仪的宠爱大盛于她右昭仪了。再不想办法补救,恐怕皇上就真想不起来她了。
“怎么,你想伺候她去?”辛qíng似笑非笑地问道。
冯保扑通跪下了,“娘娘误会老奴了,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只是、只是担心娘娘~~担心~~”
“担心我右昭仪会老死温泉宫?”辛qíng笑了,晃着杯中的葡萄酒,“冯保,我右昭仪就算老死在这里将来也会跟皇帝合葬的,如果你活得比我长,可以看看我右昭仪的风光大葬。”“娘娘恕罪,老奴说错话了,请娘娘恕罪。”冯保磕头。
“起来吧!你为本娘娘的心我知道,不过~~”辛qíng侧头看看他:“本娘娘现在还不想回去,本娘娘没泡够温泉。”
“是,娘娘,老奴知道了。”冯保说道。
“知道了就去传旨吧,长夜漫漫不好打发啊~~”辛qíng说道。
冯保忙命人去了。辛qíng悠闲地晃到升兰殿后的升平殿,懒散地靠着大锦墩等着看表演。没一会儿歌姬们恭敬地进来了,开始了她们这些日子来常做的表演。一时间升平殿当真是笙管齐鸣、霓裳羽衣、歌舞升平。
辛qíng边喝着酒边看表演,看完了照样有赏,直闹到夜深才命散了,又叫了歌姬的师傅来,让她排几场新歌舞,这些都看腻了。
回到升兰殿辛qíng躺了一会儿睡不着,又披衣起来去泡温泉。太监宫女们已习惯了她这种不正常的生活规律,所以立刻就准备好了陪伴她去兰汤。一番折腾辛qíng爬到chuáng上睡觉的时候东方已露鱼肚白了,宫女们也换了班,整个升兰殿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
不出辛qíng所料,那女子不出一个月便被封三嫔之光猷。一时间宠冠后宫。拓跋元衡来的次数少了,辛qíng觉得气也喘匀了,神经也不绷得那么紧了。去给太后老太婆请安也遭到接见了。辛qíng在心里感谢这个贺兰光猷给她带来的好运气。只不过太后看她的眼神总还是带着些轻视,辛qíng当自己白内障没看见。
辛qíng睡到太阳快下班了才爬起来,传膳——泡澡——歌舞——泡澡又循环了一圈。她这种生活循环了五圈的时候拓跋元衡走人了。
七月的天热得很,即使入了夜也是热气腾腾,凤凰殿里虽然冰块足够用也凉快得很,不过辛qíng还是很难入睡。所以这天晚上便到后花园里看星星,花园里点着许多宫灯,星星也不甚明朗,辛qíng坐在水池边的青石上,看到水里映着的星光和宫灯倒影,忽然很想游泳——她白领时代的主要休闲运动之一,自从变成了苏朵,她和水亲密接触的地方都是大木桶。
脱了鞋子,辛qíng慢慢踩着石子下了水,水还有些温,只不过太浅,还不到她膝盖。因为下面铺的是彩色石子,所以辛qíng很放心地坐下了,虽然游不了泳,但是可以想象一下自己正在露天游泳池里晒太阳,双臂轻轻地划水,感受水从衣料钻进去滑过胳膊又溜出去。
“爱妃小心着了凉!”又是拓跋元衡。辛qíng歪头看,他正负手立在水池边,脸上满是笑意。“皇上?您也是热得睡不着?”辛qíng微扯嘴角问道。宫女们告诉她拓跋元衡又去贺兰宫里了。“朕忽然想爱妃,所以便来了。”拓跋元衡半真半假地说道。宠幸过贺兰,看到她一脸恬静地睡着,就忽然想到这个妖jīng,然后便起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