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丰呆呆地看着他,从男人的角度来看,是这样么?可是,自己并不是厚着脸庞想要嫁给他,只是想做个朋友而已。
做朋友,也需要那么多条件吗?
“冯丰,你忘了我曾经是帝王?即使我不是皇帝了,又怎容得下一个背叛过自己的女人?”
她哭的喘不过气来:“连朋友都不能是吗?”
“不是!我从不和女人做朋友!”
“那些呢?那些笋子炒鲜虾、你答应过我的要一辈子对我好,即使我不喜欢你也要对我好....你答应过我的!这些,都是假的吗?”
“都是假的。如今,我已经不耐烦在做这些事了...”他想推开她可是,手触摸在她的身上,却消失了力气,仿佛变成了轻轻的抚摸。
“李欢,我不相信,不相信....”她哭得哑了声音,“你不会这样对我的....”
“傻丫头,那是你不了解男人,或者,是你太高估自己了。”
她像在做垂死挣扎的困shòu:“李欢,你答应我的,即使我不喜欢你,你也要对我好,不行,你自己答应的.....”
“现代女人就是这样,口口声声嚷着独立,可总是想依赖着别人,冯丰,你不能依赖我,你以后无论什么都应该靠你自己,要不是你又这么qiáng的依赖心理,也不会被别人伤害了。”
是依赖么?一定是的,习惯了有个人对你一百分的好,突然他撒手了,两人顷刻成陌路,心理总是不甘不忿。
他有点意兴阑珊的,“有时,你拼命想得到一件东西,可是,过了一段日子,你发现你的坚持其实毫无必要,而这个东西,也并不值得那么大的代价于是,你就放手了,自己也轻松了,冯丰,难道你没有过这样的心qíng?”
冯丰,难道你没有过这样的心qíng?
她心理一震,完全回答不上来。
门外,刘笠探头探脑,又小心翼翼地:“芬妮小姐到了.....”
李欢猛然惊醒,狠狠地一把就推开她:“冯丰,你走吧。”
她用手背,像小孩子一样擦着眼泪:“是因为芬妮?对吗?”
他点点头,笑起来:“你应该也知道的,我一直喜欢的都是芬妮,她那么美,xing格也温柔,是我心目中最理想得女人!”
芬妮是心口的疼。
她抱着最后一点希望:“你那时为什么又要和她分手?”
“是她要和我分手!她是我别墅里的第一个女人,你该知道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只要她肯回头....”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声音里满是不耐烦,“冯丰,你走吧,我怕芬妮见到你,会误会....”
她用力地用手背擦擦眼睛,抬起头看着他:“李欢,你放心,我不会阻碍你的。”
“谢谢,这样就好,冯丰,我给了你一百万,又给了你别墅,这座酒楼已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了,以后,你也不再来了....”
他在和自己算经济帐了。
一个女人,接受了一个男人的钱,又还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尊重你?
要么钱,要么qíng——没有了qíng,还有钱,所以,他已经心安理得了。
他是李欢!是曾经的一代帝王,短短的两三年时间,还没有让他完全变成现代斤斤计较,处处怕别人谋算身家的都市男人。
赏赐一个女人对他来说,原本也不值什么。
“冯丰,我们也算两清了!”
“嗯,两清了。”
“今后,你不能再来找我了,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应该依靠你自己。”
“好。”
她走到门口,有回过头来,居然微笑了一下:“李欢,你放心!从此,我们两人不到huáng泉不相见,不,到了huáng泉,我也不想再跟你见面了!”
女人和房子
李欢木然。
她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楼梯间了,她跑得飞快,鞋子在地板上踏出“咚咚”的声音。
他站在原地,一动没动,原本已经染霜的两鬓,灰白的范围,仿佛在迅速扩大。
门外,锣鼓喧天,人声鼎沸。
他深呼吸一下,慢慢地往外走,没有发现自己的胸口被泪水打湿了一大片,浅灰色的西装,看起来那么láng狈。
芬妮已经和助理坐在贵宾厅里,他走进去,微笑着招呼她:“抱歉,芬妮,让你久等了。”
“呵呵,我也刚到呢。”
芬妮惊讶的看着他的发角:“李欢,你怎么啦?”
他幽默地喳喳眼睛:“我来个行为艺术,昨天兴之所至,去染了下头发。”
“是染的吗?不错,看起来居然像真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