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几眼,拉了女儿:“佳妮,我们走。”
“爸,这是怎么了?”
他没有给女儿解释,仍旧拉着林佳妮的手,冷笑一声,看着叶二少,又看着李欢:“李欢,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叶家这群窝囊废,就这么任你摆布?叶晓波躲起来了,叶二少形如傀儡,叶嘉更是个绣花枕头,原来,叶家毁在李欢手上,你们竟然毫不知qíng……哈哈,我真替叶霈老鬼可惜看看他都是一帮什么不中用的孬种……”
言毕,也不等回答,就拖着女儿的手走了。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叶二少猝然站起身,狠狠地盯着李欢,如果目光能杀死人,他早已被杀死千百回了:“难怪晓波不敢出席,李欢,算你狠,叶家究竟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整垮我们?”
李欢若无其事:“二少,凭心而论,要不是你出手bī到绝境,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晓波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他就是听任了你这个jian贼的挑拨,李欢,你滚,即刻给我滚出叶氏集团……”
一边的陈姐开口,声音中气十足:“大家稍安勿躁”
这时,大家才意识到,叶氏的主人,真的换了,早已换成了这个驰骋风云的女qiáng人,由她主掌朝政,吕氏又会走向何方?
一切都来得太快,太突然,令人猝不及防,没有任何人做声,叶二少也醒悟过来,自己再也不是这里的主人了,站起身,凶狠地指着李欢:“李欢,你记住,你会付出代价的。”
李欢摊摊手,苦笑一下,没有做声。
这一场绝密的会议,只进行了不到十分钟。
一众董事出门,才发现周围守备森严,就连早前的财经记者也一个不到,四周安静得不像百年老店,倒像默默无闻的新公司,可见刚刚这场过去的宫廷政变,策划得有多么成功。
众人心底均是大惑不解,翻云覆雨在商场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到底是什么令得叶氏兄弟自相残杀,让别人渔翁得利的?
李欢走出公司大门,站住,又回头再看一眼,也许,这才是自己呆在叶氏的最后一天了。
他正要彻底跨出去,听得陈姐的声音:“李欢……”
他停下,陈姐已经走到他面前,和他并肩而立,笑道:“李欢,谢谢你帮了我这一个大忙。”
“哪里,我也该感谢你。”
“李欢,其实你是拯救了叶家,至少让他们的损失降低到了最小程度,可惜几兄弟不理解你,否则,依他们这种自相残杀的法子,不出多久,破产了,想过一份富足生活都过不上……”
他叹息一声,甲之熊掌,乙之砒霜,叶家从此对自己恨之入骨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叶晓波呢?他全程清楚,他又是怎么想的?
“李欢,帮我吧,我现在很需要你留下来。”
他笑道:“看看再说吧,我现在有大事要做。”
“什么大事?”
“结婚,现在对我来说,结婚是头等大事。”
“恭喜恭喜,一定记得请我喝喜酒。”
“当然。”
告别陈姐,李欢立刻给叶晓波打电放,叶晓婆了像在睡觉,他这些天整天在家里打游戏,睡觉,此刻,声音还是睡意朦胧的,“喂,什么事qíng?”
“晓波,抱歉。”
叶晓波听出他的声音来,淡淡道:“这是我们商量好的,有什么可抱歉的呢?”
李欢无言,第一次意识到,叶晓波没有再叫自己“大哥”。
两人不咸不淡地谈了几句,李欢默默挂了电话,心里很是萧索。
上了车,听得熟悉的短信铃声,一看,是冯丰发来的一则笑话:“上联,试问中国男足有多愁下联,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横批,就是不she。”
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心境下,看到这样的笑话,简直如心时照进了一缕阳光,即使全世界都和自己作对,也还有一个至亲的人,不离不弃。
他也给她发短信,发一朵玫瑰,又发一个亲吻的符号,才加快了车速,回家,这天下,还有什么比结婚更重要?还有什么人比妻子更亲近?
冯丰这两天都在家里忙着准备一份紧急的论文,查找资料,忙得不亦乐乎,连酒楼都全jiāo给珠珠盯着,起初她总是不放心,李欢就笑她,两天不去,酒楼绝不会垮的,她气呼呼地就同意了,你发薪水的不说,我摸鱼的难道还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