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心地推开轩室的门腰上便多了一双手臂,辛qíng未料到,小小地惊呼了一下。
“吓着了?”耳边有暖暖的气流chuī得耳朵痒。
“这黑咕隆咚的怎么吃?”辛qíng问道。吓着——亏了病好了,否则吓死都是可能的。
“该怎么吃就怎么吃。”拓跋元衡把她抱在怀里:“不过,朕很久没用膳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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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啊。”辛qíng说道。
拓跋元衡笑了:“好,那朕先用了。”拥着她向chuáng边走。
“拓跋元衡,我晚上还没吃东西,怎么办?”辛qíng问道。这男人~~
“别着急,一会儿朕再陪你吃~~”拓跋元衡笑着说道。
“可是我饿了。”辛qíng说道。
“你饿了一顿,朕饿了两个月,所以,朕先吃,不得有异议。”拓跋元衡轻轻捂住她的嘴:“有异议一会儿再说~~”
一会儿再说——等有时间说了已经是很大一会儿了。
“好好的跑这儿来,弄得跟偷qíng一样,看来,人有些习惯是改不了的是不是?”辛qíng枕着他的胳膊,头靠在他胸膛上。有点饿。
“嗯,是啊,就像你,喝醉了总喜欢躲起来睡,以前是躲chuáng底下,后来躲到偏僻的地方。为什么要躲?”拓跋元衡握着她的手。
“女人醉了酒不好看,怕人看见丢丑。”辛qíng笑着说道。
“骗朕。”拓跋元衡捏捏她的手:“朕给你一次机会,老实jiāo代。”
“本来也没骗你,jiāo代什么。”辛qíng裹着被子起身:“饿了,吃些东~~”
“jiāo代完了再吃。不过,你不说朕也知道,要不要朕说给你听?”拓跋元衡将她环在怀里问道。
“好,臣妾恭听圣训。”辛qíng笑着说道。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有些人死鸭子嘴硬,什么事什么话宁可烂在肚子里也不肯说一句,可是却有个说醉话的毛病,喝多了酒就会竹筒倒豆子,怕人听见,所以要躲,是不是?”拓跋元衡问道。
果然是这么猜,看来皇帝的话也不都是对的。
“皇上圣明。”辛qíng说道:“你怎么知道?”
“朕听过。想不想知道朕都听到了什么?”拓跋元衡问道。
“呵呵,不想。”辛qíng笑着说道,推推他的胸膛:“我饿了,要吃饭。”知道是啥就不用听了,làng费时间。
“你啊,上次喝醉了就是睡在这儿的,拽着朕的袖子说不喜欢朕和别的女人鬼混,还说讨厌昭仪。平日里总是一副对朕满不在乎的样子,喝醉了才说真话,你这个人哪,别扭。”拓跋元衡笑言。
辛qíng笑了,这人自恋。说得好像她是个大醋坛子。还好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若真不记得听了这话还不窘死。
“这话真是我说的?我怎么没印象?”辛qíng笑着问道,不想笑,忍不住。
“难道是朕编的?酒后吐真言,早知道朕早就灌醉你了。你说,当年你躲到chuáng底下是不是因为朕去了昭仪那儿没去陪你?”拓跋元衡问道。
当然——不是。那是因为一些无辜的人因她而死她难过。
“您说是那就一定是。”辛qíng笑着翻出他的怀抱:“不听你说这些没影儿的事了,听不下去。”
“敢说不敢认,原来你也没多大胆子,还一直跟朕张牙舞爪的。”拓跋元衡笑着披衣起身,拍了拍手,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宫女太监进来服侍他们更衣,都穿戴好了,膳食也已备好,两人到桌边坐下用膳。
拓跋元衡喝了些酒,嘴边一直带着笑意,笑得辛qíng不自在。
“你怎么不问朕高兴什么?”拓跋元衡问道。
猫吃了鱼还用得着问他滋味如何?
“您高兴什么呢,说来臣妾也高兴高兴。”辛qíng说道。
“晚上朕告诉你。”拓跋元衡说道。
现在听他说“晚上”怎么带着暧昧色qíng的味道呢?
辛qíng没搭理他,自顾自吃饭。
至于晚上怎么告诉的,起居注上没记载,没有查证。
辛qíng的病眼看着到年底了才好得差不多,加上儿子明年要娶媳妇,辛qíng高兴,拓跋元衡似乎比她还高兴,早早下旨说这个年要隆重些,辛qíng便很忙,不过,心弦和心月这两年一直都给她帮忙,所以倒不是很累。坐在坤懿殿里看女儿井井有条的安排各项事务辛qíng又高兴又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