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辛qíng醒了,福宁告诉他,南朝的求亲国书又到了,圆月公主bī着皇上答应她和亲去了,辛qíng半天眼珠都没眨一下。
报应,果然是报应。只不过是她替苏朵承受的报应。
原来,儿女不听话心会这么疼。
“娘娘?”福宁小声唤道。
“报应,这就是报应。”辛qíng嗫嚅道。翻身面朝里一动不动。
婚事定了下来,一切便开始有条不紊地开始准备了。辛qíng虽不乐意,但是该准备的都在准备,她甚至到千金笑让桃花给她弄来了毒药,又让桃花给她弄来了几个身怀武功的女子进宫给心月做宫女,以便将来陪嫁过去。桃花说做她的女婿晚上都睡不好觉,丈母娘天天算计着要他命呢。辛qíng听了也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想还要准备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急转直下。。。。表抽我,我还没说完呢。。。
42
还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心月披上了嫁衣。红毯上,心月盈盈跪倒拜别父母,心朵看着看着躲在心弦怀里哭了,心弦低声安抚她,只有心月笑着,美得倾国倾城。
辛qíng扶她起来:“到了南朝,一切小心。”
“母后,您放心,女儿会小心的,您也要好好保重身体。”心月说着,眼圈终于红了,扑进辛qíng怀里:“母后,女儿会想您的。”
“我不会想你这个固执的丫头的。”辛qíng说道。
“母后,您不想我我会很难过的。”心月笑着,脸上还有泪痕:“母后,您答应我,天天想着我时时念着我,好不好?要不然我会睡不着觉的。”
“好,母后天天想着你。”辛qíng仔仔细细地看着女儿,亲手将她的红盖头放下:“时辰到了,走吧。”
宫女扶着心月转身走向花轿,文武大臣都躬身行礼恭送心月。
花轿离地了,仪仗缓缓地移动,最终移出了辛qíng的视线。辛qíng站着,袖内手紧紧地攥着。
回到坤懿殿,心朵还哭着,心弦低头默不作声,辛qíng命人将宫里所有的红色都撤掉。
“母后,心月出嫁是好事,这个还是多留两天的好。”心弦说道。
辛qíng看着她,和心月一模一样的脸。
“母后看见这些心里难受。”辛qíng说道。
“我知道,可是,母后,女儿大了终究要嫁人的。”心弦说道,在她面前蹲下身,笑着说道:“女儿一辈子都不嫁,陪着您。”
辛qíng苦笑了一下:“说什么傻话,你要是不嫁,母后比今天还难受呢。”
“那,女儿听您的安排,您让女儿嫁给谁女儿就嫁给谁,好不好?”心弦笑着说道。
“算了算了,不听你们哄我了,到时候都把母后的话当耳旁风了。”辛qíng说道。
“不会的,母后,我真的听您的话,如果您不嫌弃,我就陪您在宫里一辈子。”心弦说道。
“傻瓜,你的一辈子还长着呢,母后的一辈子可没多久了。如果,母后活着的时候看见你们都有了好归宿母后就开心了。”辛qíng说道。
心弦笑着点点头。
心月走了,辛qíng不高兴了很久,还特意去西都住了两个月心qíng才慢慢平复下来,注意力转向了奚景裕的肚子,似乎自怀孕一起来,奚景裕那张常常淡得看不出表qíng的脸时时有了笑意。拓跋玨也很紧张,辛qíng虽然生过三个也算经验丰富,可是被初当父母的小两口给闹得也时不时紧张一下。
一转眼奚景裕的肚子都七个月了,心月也离开三个多月了,八月十五的时候辛qíng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虽然拓跋玥修书给她说心月安然抵京一切安好,可是辛qíng还是不舒服。而且她发现心弦有点怪怪的,有时会心不在焉,宫女端茶给她她居然接不稳掉在了地上,明明是卧在榻上看书问她看什么了也不知道,已经有一个女儿“误入歧途”了,辛qíng实在很怕心弦出了次门也和什么人私定终身感qíng受伤之类的,再来一次她的心脏可受不了了。而且比较诡异的地方,心弦以前说不能随便嫁人,要随缘,可是这次回来却说全凭她安排,这一点太不像她从小到大的xing子了。
“心弦,这一年多你都到什么地方了?”辛qíng问道。
“江湖。”心弦转转眼珠:“母后,您问这个gān嘛?是不是怕我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