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紫鱼冷笑了两声:“jiāo换?紫鱼只有一张脸。恐怕夫人还不看在眼里。”
“那不一定,要看怎么用。”辛qíng说道。
“夫人的意思是?”紫鱼有些疑惑。
“现在还没什么意思,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吧。”辛qíng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哦,对了,那日弹奏的曲子换个吧,我不喜欢。以后每次我来换别的弹,每次不准重样。”
“夫人~~这~~”筱紫鱼有些犹豫。
“这什么?现在我是这里的主人,在这里我就是法我就是规矩。懂了吗?你那套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在我面前通通都收起来,我不吃这一套,记住了?”辛qíng笑着。
“是,夫人,紫鱼谨记。”筱紫鱼说着谨记,口气却有些漫不经心。
“好了,你出去吧!”辛qíng说道。筱紫鱼出去了,不一会儿钟无艳进来了。
“这里除了筱紫鱼还有其他的红人吗?”辛qíng问道。
“有,还有几位姑娘。夫人要看看?”钟无艳问道。
“不看了,这个时候看不是跟钱过不去嘛。改天再说吧,我想再培养些红牌,你去选人吧。选好了画像拿来我看。”辛qíng说道。
钟无艳有些犹豫地问道:“夫人要换掉筱紫鱼?”
“我说了吗?”辛qíng笑了:“我只是说培养些新人——听话的新人。”
“是,夫人。”钟无艳答道。
辛qíng起身到帘子边往下看,这个时候已是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纸醉金迷,一楼的各色风光尽收眼底,不过,也没什么新鲜的了。
“以前怎么办你就看着怎么办。我有时间就来看看。”辛qíng推门从原路返回了。
回了宫,在坤懿殿门口辛qíng被劫持了,劫持她的是个男人,劫到了西阁。殿门关上,纱帘落下,辛qíng开口说道:“朗朗乾坤阁下怎么做这等勾当?”
“小娘子深夜时分至此可是有不可告人之事?”拓跋元衡说道,扳过她的身子目光深沉地看着她一身的装扮:“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做不可告人之事难道还要敲锣打鼓明目张胆?”辛qíng推了推他的胸膛,他却纹丝不动。
“去千红楼了?”拓跋元衡问道。
“自己的生意当然要照管。”辛qíng笑了笑:“阁下能否借步,小娘子我要去梳洗一番。”
“同去。”拓跋元衡一把抱了她起来,却不是梳洗~~
chuáng?难道要gān洗?
果然是“相濡以沫”式的gān洗~~洗完了,洗衣工睡着了。辛qíng披了黑纱的袍子起身,准备洗个澡去,gān洗的过程虽舒服可是gān洗结果却不是很gān净,黏答答的。推开殿门,值夜的宫女们忙躬身过来了。辛qíng吩咐她们去准备热水她要洗澡。
她们准备的空当,辛qíng见殿外月亮好便出了门。高高的台阶望下去,整个皇宫都在沉睡,深沉的红色已化成了更加深沉的黑色,看起来不如白日那样让人神经紧张。
夜风chuī着纱拂过身体,凉凉的有点痒。人月两团圆,人在一起心不在一处算的上真团圆吗?谁又想跟谁团圆——真是个复杂的问题。
chuī了会儿有点冷,辛qíng抱了抱肩膀转身yù回殿中,却发现殿门口站着一个拓跋元衡。
这男人就喜欢在她身后吓人。
“夜深天寒,皇上怎么出来了?”辛qíng笑问。
“夜深天寒,皇后不也出来了?”拓跋元衡答道。
风向有点不对。
“臣妾是热,出来凉快凉快。”辛qíng说道,更冷了,轻轻寒战了一下。
拓跋元衡看她一眼,转身进殿。辛qíng在后面扯扯嘴角也跟着进殿了。宫女们已准备好了洗澡水,看一眼拓跋元衡已进了西阁,辛qíng便放心去洗澡。
泡在大木桶里,氤氲的蒸汽缓缓弥漫开来。忽然涌上一股凉意,辛qíng往水里缩了缩,泡了一会儿水慢慢凉了,辛qíng开始怀念温泉宫的兰汤,泡一个晚上都不会冷的。出浴了披上袍子,头发还湿湿的,看了看西阁虚掩着的殿门,辛qíng回了自己的寝宫,女儿们还睡着,被子里露出两个小小的脑袋。
轻轻在chuáng边坐下,辛qíng微笑着看女儿的脸,粉嫩的小嘴微微翘着,小爪子攥着拳头放在枕边,头微微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