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元衡看着两张愤愤不平的小脸笑了。
吃过饭,屋子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我去看看苏豫。”桃花说着起身:“弦弦、月月,去看舅舅了。”
带着两个小家伙转身yù走,拓跋元衡说道:“弦儿月儿,今天跟桃花姨睡。”
又扁着嘴,两个小家伙看向拓跋元衡的眼神里是大大的不满。走了几步辛弦回头说道:“娘,那你也跟桃花姨一起睡吧。”
拓跋元衡愣了下,辛qíng笑着点头:“嗯,好。”
她们走了,拓跋元衡看辛qíng:“真是随你。”
小狐狸。
“我觉得像你多些。”这么点的小东西鬼心眼就多,肯定不是跟她像,她像她们那么大时候总挨欺负哭鼻子呢。
没留意,眼前的烛光忽然摇曳了一下自己已腾空了,四下看了看,丫环们都消失无踪了。
对上拓跋元衡的眼睛,黑黑的深深的。
“你~~”辛qíng看看门,虽关着,但也看得到外面还没有完全黑透,色鬼。
“什么?”拓跋元衡微微扯了扯嘴角:“忘了朕说的了?对着你还能君子起来的能有几个男人~~恰恰~~朕就是最不君子的人。”
抱着她走到卧室,身后马上有人关了门。扫一眼,果然~~
小小的金色博山炉,chuáng头一颗夜明珠正泛着柔和的光。
“我还没洗澡。”辛qíng看看拓跋元衡,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忐忑。
“怕了还是害羞?”拓跋元衡放下她,仍是圈了她在怀里。
“侍寝之前洗澡这不是规矩吗?皇上——”辛qíng说道。
“你何时守过规矩?”拓跋元衡拥了她到chuáng边坐下。
“我去洗澡。”辛qíng说道。
“急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拓跋元衡抱着她,头放在她肩头:“朕许久没这样抱过你了。”
辛qíng不说话,任他抱着。不过,他的胡子有点扎人。好好的留什么胡子。
有丫环来说“请娘娘沐浴”,辛qíng有点郁闷,挣脱了拓跋元衡的怀抱去洗澡,泡在大木桶里,脑袋仰着闭着眼睛想事qíng。然后掐了自己一把,疼,果然不是做梦,拓跋元衡果然来了。
轻叹一声,她这一辈子要和拓跋元衡纠缠不休了。
觉得自己有点心律不齐,辛qíng将手放在心口,果然跳得有些急促。慢慢擦着身上,碰到一道小小的突起,低头看看,是胸口的疤,已变成了白色的了,不狰狞,但是碰着还会觉得疼。
出浴,披上衣服,任丫环给她擦拭头发,镜中是那张普通的面皮,伸手摸摸,和自己的脸隔着薄薄的一层。
一双手臂环上她的腰,隔着薄薄的衣料可以感受到手臂的热度。辛qíng不知道自己为啥紧张,不过身子确实是轻颤了一下。
有轻吻落在脖子上,胡子扎得她有点痒有点疼,缩了缩肩膀,回头和拓跋元衡面对面,他只穿着白色的薄薄的中衣,低着头看她,这回看清楚了——他眼睛里的qíngyù。
相对无言了半晌。
“睡觉吧。”辛qíng说道。撑不住了,四十岁的男人和快三十岁的女人~~孩子都生了,可是现在的状况也太诡异了,弄得像新婚夜一样。
“这么心急~~”拓跋元衡笑了,在她耳边说道低声说道:“你看,有些习惯是改不了的~”
辛qíng双手挪开他的脸,笑了笑:“是改不了,我现在喜欢陪着女儿睡。您自己歇着吧,告退了。”
还没转身就被抱起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妖jīng。”
出了门拐回卧室,抱着她一同躺倒,拓跋元衡的鼻子快碰到她的了,辛qíng觉得有点缺氧。深吸口气,辛qíng心里骂自己没出息,当年她都能和陌生人的他上chuáng,现在他们同chuáng共枕了好几年之后她在怕什么?
拓跋元衡看着她,脸上是若有所思的笑。
手在她脸上摩挲着,忽然辛qíng感觉耳根处的皮肤有点疼,皱了眉看拓跋元衡:“不要~~”
“为何?”拓跋元衡停了手。
“我习惯了。”辛qíng说道,她现在已经习惯这张普通的脸了,她的女儿们也习惯了。
“朕不习惯。”拓跋元衡说着:“朕不想感觉是对着其他女人。忍着点,妖jīng,早晚要变回原来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