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儿呢?”辛qíng问道,若不阻止,这斗嘴就得到天黑了。
“心弦?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最近越来越神叨叨了。”心月笑着说道,看看辛qíng:“母后还是一样苗条,脸色还是一样红润呢。”
“又来这套?又看上我这里的什么东西了?”辛qíng无奈。这死丫头打小爱臭美,还总是喜欢她的东西。
“母后啊,听说邯郸皇姐送给您偃国南海之滨的海珍珠的珍珠粉~~看母后的脸色很好用哦~~”心月笑着说道。
“就知道你要,那里,我还没拆开呢,就你鼻子灵。”辛qíng笑骂,宫女捧来一个小小的玉瓶,封着鹅huáng的签子。
“哦,原来月姐姐才是蜜蜂啊,哪里有香粉就飞到哪里~母后,您管管这个小蜜蜂嘛~~”心朵是不吃亏的典型。
“你们俩,给我出去,看到你们俩我就头疼。”辛qíng揉着太阳xué说道,还是她的弦儿好,不像这两只刺猬。
“你们俩又吵母后?”门口一道威严的声音。
“哪有,我们在哄母后开心呢。”这回倒是异口同声。
“又来哄骗母后的东西?”拓跋元衡看到心月手里的小玉瓶问道。
“是母后赏的,父皇,您看,这瓶子还没拆封呢,母后不稀罕用,母后天生丽质,都是四个孩子的娘了看着还是那么年轻,从背影一看像二十,从前面看就是十八呀,哪用得着这些脂粉呢。”心月谄媚。
“明明是母后知道你会来要,自己没舍得用。”心朵拆台。
“心月,心朵,看到门在哪儿没有?”辛qíng问道。
“好嘛好嘛,我们滚蛋就是了嘛。”心月说道。
“父皇一来母后就赶我们~~”心朵说道。
两个家伙心不甘qíng不愿地走了。
她们走了,拓跋元衡朗声笑了:“月儿说的没错,你是越来越年轻了。”
“捡了个好笑话?”辛qíng摇摇头:“孩子都跟你学的,油嘴滑舌。”
“乃父之风,学得好。”拓跋元衡拉她坐下:“今儿有大臣跟朕提了件事,猜猜是什么。”
“提什么?”辛qíng想了想,摇头:“猜不着,你那些大臣一个个的人jīng一样,猜不出来。”
“太子纳妃。”拓跋元衡说道:“太子今年十六岁,也确实该纳妃了。你看呢?”
“按规矩办呗!我能看出什么来?大臣们动不动就把太子公主的婚事升格到国家大事,我要是cha了嘴多说一句,说不定就是个后宫gān政了。”辛qíng笑着说道:“可惜了,我自己肚子里跑出来的儿子女儿竟然还不归我管了。玨儿什么意思?有没有中意的人?”
“朕还想让你去问呢。”拓跋元衡说道。
“我去问~~好,我去问,要是快,我明年是不是能抱孙子了?”辛qíng问道,孙子~~多遥远的词,可是竟然就在眼前了。
“哈哈~那要看你儿子的能力。”拓跋元衡说道。
“呵呵~~”辛qíng也笑:“虎父无犬子,乃父之风。”
拓跋元衡睨她一眼。
既接着这个差事,辛qíng正好这些日子也闲,便带着人亲自往东宫来了,东宫很安静,太监们请安也是轻手轻脚的。
“太子还在读书?”辛qíng问道。太监们说是,来到书房,此时天有些热了,门窗都开着,能看见拓跋玨伏案读书:“玨儿怎么不歇歇?太监说读了好半天了。”
拓跋玨听见她的声音忙离案起身:“儿臣恭迎母后。”
辛qíng微微点头:“玨儿最近礼数越来越多了。起来吧。”走到案边看看:“玨儿在读《史鉴》?”
“是,师傅吩咐的。”拓跋玨说道。
“读书是大事,不过玨儿也不能将心思都放在书上,也该抽空想想别的事。”辛qíng笑着说道。
“母后所指~~”拓跋玨英挺的眉毛皱了下:“请母后明示。”
“这东宫冷清了些,也是时候热闹热闹了,你说呢,玨儿?”辛qíng问道,看着拓跋玨的脸色。
拓跋玨神色一变,少年的脸上稍微有些不自在。
“但凭母后做主。”拓跋玨忙说道。
“母后做不了主,母后来问只是想抱孙子了,谁知道玨儿不知道母后的心思,也不急着给父皇母后添个孙子。”辛qíng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