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是另一只锦囊?”清虚随意地说。
文泉仙人想了一下,“我倒不觉得月白会和朝音一样,毕竟……我当年就是小觑了他,才输了的啊。”
“哦?”清虚仙人道,“那你是觉得朝音不如月白?”
“非也。”文泉仙人回道,“两者皆受qíng所限,只是一者烈,一者静,究竟是否成事都不能枉下断语,只是这命数如棋局,静者往往能看透一切。”
“你把他夸成这样,可别猜错了哦。”清虚仙人笑道。
“我猜这盒子里的东西,和我们的老朋友有关系。”文泉仙人笑道,“毕竟,朝音急了些,着急与yù念会让他看不清很多东西。”
“打开盒子。”清虚仙人对那女子道。
女子修白的手指拨开铜锁,将盒子打开,盒中一枝堇色的紫薇花躺在里面。
“哈哈哈哈……”文泉仙人大笑,“这回我可是赢了。”
清虚也是无奈地一笑,“你是觉得他这回要赢吗?”
文泉仙人突然一挥手,把已经下到一半的棋局全部打乱,“我想,这盘棋,谁也不知道输赢了。”
“可是……”清虚仙人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棋子,“这出戏还得让朝音继续唱下去啊……”
皇宫,御膳房,别院。
八哥回来的时候,晓晓正和鸭子在研究她们要如何加快修炼的速度,毕竟被一只狐仙鄙视以后,带来的后续效果就是奋发图qiáng!
八哥大咧咧地撞开房间门,晓晓立刻跳了起来,“你去哪里了啊?你和那麻烦鬼认识?很熟悉吗?他是不是又问你我娘是谁是吗?你和他一直说到现在?”她的问题如一串长鞭pào,点了第一个下面的就一个接一个。
八哥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撇嘴道,“只是一个以前认识的恰好xing别为公的某个……鬼,而已!”
“那你们就叙旧了?”晓晓问。
“叙个屁!”八哥啐道,“是他找我搭话而已。”
“那你没回么?”鸭子问道。
“回了。”
“……那不就是叙旧了?”晓晓斜眼。
“那叫不得已的回话!”八哥纠正道。
“那你就一直和他‘不得已的回话’到现在?”晓晓调侃地说。
八哥把杯子一丢,往晓晓的chuáng上一横,突然说,“晓晓,你又没有想过你娘可能是仙?”她心里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晓晓,但是又怕她不能接受,于是决定循序渐进。
“我知道我娘是仙。”晓晓平静地说。
“吖!”八哥被惊地坐了起来,“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啊!”靠!那个韩逸之,还说晓晓什么都不知道,让她少多嘴,原来隔了这么久,这个家伙还是那么贱!什么事都不忘记骗她!
晓晓摇头,“除了这个什么都不知道。”
“八哥,你知道什么了?”鸭子凑了过来。
“我……”话到嘴边又有了几分犹豫一下,“晓晓,你胆子大不大?”
“比你大。”晓晓回道,原来在妖界的时候,八哥遇上一点事就窜到她和鸭子这里,要不就是发泄,要不就是抱怨,要不就是躲追债的蛤蟆与青蛙。而她从来只把一切放在心里,对她来说,能供她发泄,抱怨,寻求逃避的那个人早就不在了。
八哥咬了下嘴唇,“其实晓晓,韩逸之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娘叫宛仪?”晓晓回道。
“没了?”八哥还以为她会因为巨大的冲击而连退十步,踉跄三步,然后坐在地上,目光涣散,口里喃喃地说,我竟然是人和妖生的……不下一百次!
结果她却只是简单地回了这一句,然后摸着下巴说,“我娘为什么要改名字呢?”
“难道……”八哥难以相信地说,“他什么都没告诉你!”
“他好像还说了什么……”晓晓回道,“可我没听。”
“……”八哥怒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把一切藏在心里,而晓晓也是这样的人,却忽略了她只把懦弱和痛苦放在心里,却独独忘了把脑子也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