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了命,不过这些日子要注意些,不要让她太费神,她本来身上有伤,近日好像又chuī了风。”
“是了,有劳欧阳大夫。”边命人送欧阳明月回去。李淳己反身回到西厢,敲了门叫寒烟,寒烟低着头应门,眼睛红红的,“大少爷,您有什么事?”
“雁回是怎么受伤的?如果我没猜错,她是从长安回来那日受的伤吧?”李淳己问到。
“是,小姐她们回来的路上碰到劫匪,小姐左臂被砍了一刀。”寒烟带着哭腔说到,“她又不准告诉老祖宗和老爷夫人,只说受了风寒,怕老祖宗担心。这几天又非说自己好了,说府里事多,怎么也不肯听劝,非要出门。结果~~~”
“你好好照顾雁回,我去抓药。”李淳己命寒烟把药方拿来。
“大少爷,这种小事一会寒烟命人去办就好了。不必大少爷亲自劳动。”寒烟拿了药方给他。看着李淳己去了。
寒雁回受伤的事到底还是被李家老太爷等人知道了,急急忙忙过来探视,寒雁回一直睡着,不曾知道。寒烟也又被盘问了一回,惹得李家老太爷大发雷霆,传令下去,府里生意上的事暂向李老爷和李淳己汇报,府里的家务事暂由李夫人柳氏主持,直到寒雁回病愈。并命六嫂专门为寒雁回熬药、煮补品。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准打扰寒雁回养病。玉凝翠进门的事也被老太爷一句话推到了年后再议。李淳己也并未表示反对。
过了五日,寒香、叶冷阳接了崔月瑶回来,李老爷和柳氏、李淳己、李淳飞亲自到门口迎接,安置在东北角的院子,调来两个丫头服侍。崔月瑶第二日来探望寒雁回,见雁回身边人手少,又要抽空帮李夫人cao持府里的事,因此争得李家长辈的同意搬到西厢下首的房子里居住,也好帮忙照应寒雁回。
府里上下为了年关忙碌着,忙着采买衣物、食物、器皿等一应物品,寒雁回虽然声称自己身体已经好了,但还是被qiáng制在西厢不准走动,每日崔月瑶来陪她说说话,寒烟、寒香都忙着府里的事,每日只能抽空回来西厢看一眼。崔月瑶因为李府上上下下对她都很和气,心里的悲伤减了许多,脸色也红润了不少。到了二十三小年这一天,离家近一年的李淳景也风尘仆仆地晃了回来,带回来不少大漠的稀罕玩意,被李家的长辈爱怜的责罚了一回,就过去了。听说寒雁回病了,也过来探过病了。被寒雁回嘱咐了许多事,连连哀叹自己不该来探病。
转眼到了二十八,府里张灯结彩,一派喜庆,寒雁回在西厢也坐不住了,支开崔月瑶自己偷偷出了房,不过这会学聪明了,裹了件厚厚的斗篷,偷偷从西北小角门溜了出去,从那里出去,走过一条小路就到了李府一个侧门,她拉低帽子,竟然很容易被她混了出去。街上热闹的很,许多农户都来赶集,卖什么的都有,她随意逛了会,买了桂花糕,又到处找卖糖葫芦的那个瘸子,他的糖葫芦是洛阳最好吃的,寒烟告诉她的。好不容易找到了,算计了一下,寒香、寒烟、月瑶以及月瑶的两个丫头,一共买了12串,看看天色,也该回去了,她左手糖葫芦、右手桂花糕低头走路,没提防后面有人,直到肩膀被拍了一下,她才警觉,忽然听到李淳飞的声音:
“怎么样,大哥,我就说一定是大嫂,大过年买这么多零食在街上走的除了大嫂恐怕找不出第二个大家闺秀了。”
听他如此说,寒雁回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怎么,李淳己也在?她整理了qíng绪,转过身,看着李淳飞,“淳飞,你好象很闲啊?不回家帮忙却在街上闲逛。”
“冤枉啊,大嫂,我的腿都要跑断了、脸都要笑僵了才完成您派的差使,这刚得闲又被大哥逮住出来gān苦力。你们夫妻俩还真是像,都喜欢抓我gān活。”李淳飞说是说,却还是很自然地从寒雁回手里接过东西,替她拿着。
“大嫂,你是怎么混出来的?”李淳飞顺手拿起一串糖葫芦。
“光明正大走出来的。”寒雁回说到。
“光明正大从小侧门出来的吧?”李淳飞说到,“大嫂,你出来怎么不带寒烟或寒香?街上很危险的。”
“我这个样子会有人打劫吗?”寒雁回穿的衣服时一贯素淡的,又披了件旧的斗篷,怎么看也不是有钱人。
“小心点还是好的,上次不也是被人打劫了?”李淳飞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