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起身,披了衣服到门口说到:“进来给我看着炉火吧。”那些丫环忙磕头谢恩,互相搀扶着站起来进了屋。阿史那社尔便笑了,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结果,连玉回的瞪视都视而不见。又嘱咐了丫环们一定要好生服侍才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阿史那社尔每日都要来,有时是和卢以霖一起,多数时候还是自己来,来了便坐着看玉回,刚开始玉回总要时时瞪他,过了两日见他这人脸皮厚得很便不睬他,随他gān什么只当没看见。阿史那社尔也不介意。
雁字回时惊见
休息了几日之后,玉回自觉好了便重新收拾了又到银号上工,快近年关,账房一定忙得很。果然,刚进了银号,小伙计祥子就迎了上来,“先生,您可病好了。您再不来掌柜的可要再请人了。”玉回笑了笑,往后面来了。果然,账簿堆了满满一桌子。
整整忙了一天,天黑的时候算完了所有的账。玉回揉了揉肩膀,捏了捏手腕。起身准备回家。进了前厅,掌柜的正与两个人说话,见她出来抬手招呼她,玉回不知有什么事,便朝他过去。“掌柜的,有事?”玉回话一出口,那背对着他的两个人的身形明显颤了颤,其中一个女子便慢慢回了头过来,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这女子虽年轻满脸的jīng明之色,此时却满面惊讶。玉回不解,淡淡地对她颔了颔首,便仍看向掌柜。
“没什么事,先生,就是问问您的病好些了没?快近年关帐目上还请您多费心。”掌柜的虽是老者,但已对她客气得很。
“掌柜请放心。必不会耽误了您的事。若没事,在下先回去了。”玉回淡淡地说完拱了拱手转身yù走。却听那女子问道:“先生仙乡何处?”玉回想了想,仙乡何处?她若知道就不来这洛阳了。她父亲是隐太子,那她应该算是长安人士了吧?便说道:“李某是长安人。”这位夫人素未谋面怎会对她如此感兴趣?
“原来先生是长安人,先生与我的一位故人实在相像的很。”那女子说道。
又跑出个故人?天底下竟然有这许多人和自己相像,玉回心中想道。
“这位夫人若无事,李某告辞。”转身便走。
刚出了门就见阿史那社尔在不远处站着,玉回便皱了眉头,他怎么在这里?便打算从相反的方向绕路回家,可是阿史那社尔已然看见了她,笑着过来说道:“若天天做到这么晚,我会考虑不让你做。”
“我的事不用你管。”玉回不理他自顾自往前走。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阿史那社尔自然地来牵她的手,被玉回甩开。阿史那社尔便用了力,玉回狠狠地瞪他,他却怡然自得地牵着她往前走。
“林叔,刚才的那位先生是何时进了银号的?”寒烟问道。
“少奶奶,那哪里是先生,倒是位姑娘。这位姑娘的算盘打得极好,账目算得极清楚。所以我才留下她。”林俭让说道。
“我看也是位姑娘。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寒烟问道,她并没打算听到真名字。
“李玉。”林俭让说道,“少奶奶,怎么,您觉得她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不妥,林叔。她住在哪里?”她肯定那是小姐,可是为什么她会不认识他们了?
“这个并没有细问。”林俭让答道。
“没有人知道吗?”寒烟不死心。
“应该没有,这位姑娘不爱言语,每日几乎不出书房。一天听不到她说一句话都没有什么奇怪的。”林俭让虽纳闷三少奶奶的问题,但还是回答到。
“寒烟,不要太心急。既然知道在此,就慢慢来吧。”李淳飞安慰寒烟,自己还有着身孕不能cao心过甚。
“可是……”寒烟还想说什么,被李淳飞拦下了:“这件事qíng我来办,你好好顾着自己的身子就行了。”
两人出了银号,寒烟便不停地向玉回消失的方向看,小姐身边的男子到底是谁?“李淳飞,如果大嫂真的忘了一切怎么办?她还会回来吗?”寒烟很是担心。
“不知道,你也看到了,大嫂身边那个男人……”那男人身上有一股霸气,他甚至亲昵地牵着大嫂的手,可是大嫂失踪这四年了突然出现又预示着什么?当年长孙大人既然治好了她的伤为何不送她回李家?李淳飞心里疑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