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昶轩回头看了一眼,江学廷站在里院的月dòng门处,被顾瑞同随身的几个侍卫拦着,江学廷带来的几个侍卫也不是善茬子,双方的手都按在枪上,虞昶轩满脸yīn沉之色,“我们虞军拿着枪杆子给你们这群政府里的大员们守江山,整日里枪林弹雨,今天你们这群坐在政府里耍笔杆的混账不过是要过几天安稳日子,反倒要我的部下拿命去换,我告诉你,别说你只是个行政副院长,就算是牟家老头来了,也别想我虞军动一下。”
江学廷的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就听得外院里一阵纷沓的脚步声,几十名虞军卫戍已经围了过来,恰恰都是警卫总队的人,把江学廷和他所带的人团团地围在了中间,跟在江学廷身后的就是他的随行副官薛治齐,这会儿便上前一步,站在江学廷的身边,低声道:“江副院长,此地不可久留!”
江学廷也知道此时此地,qíng势对他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绝不是可以冲动的时候,他权且忍下这一口怒气,转身就要走,那些虞军侍卫也就把枪都放下,正在此时,只听得“嘎吱”一声门响,原本虚掩的半扇门忽的被风一chuī,竟就打开了,虞昶轩回过头去,就见平君站在门内。
江学廷只回头看了一眼,平君的身影便映入了他的眼眸里,他的身体猛烈一震,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在这里,刹那间一股怒火直涌上来,让他恨得几乎发了疯,勃然大怒道:“虞昶轩!”转身就将别在枪套里的佩枪拔了出来,把黑dòngdòng的枪口对准了虞昶轩,吓得一旁的副官薛治齐惊慌地叫了一声,“江副院长!”
平君刹那间已是面白如纸,失声叫道:“昶轩!”她距离虞昶轩极远,这一慌张竟从门内直跌出来,
转眼之间,就听“哗啦”一声,周围所有的卫戍都纷纷地拉起枪栓,将枪口都对准了站在中间的江学廷和他的随身侍从,眼看着就是放乱枪的架势,薛治齐的冷汗涔涔而下,只能用力地抓住了江学廷的手臂,连声道:“江副院长,不可意气用事啊!”
江学廷便仿佛是僵在那里一般,右臂举得笔直,攥住了手里的那一把枪,那双眸里迸she出绝望而愤怒的光来,死死地盯着站在庭院里的虞昶轩,虞昶轩却是没有半分惧色,转身走到跌倒在地的平君身边,稳稳地将她扶起来。
平君的眼眸里全都是惊骇的光芒,他转过身站在她与江学廷的中间,背对着江学廷,将她鬓角微乱的头发慢慢地捋好,平君更是害怕,颤声道:“你快走。”就想要站到他的前面去,他将她的手握了一握,笑道:“你放心。”
平君的手已经是冰凉,被他紧紧地攥到了手心里去,江学廷站在月dòng门处,看着他二人,他握枪的手臂一阵阵地发抖,连身体都仿佛是打摆子一般地晃着,一旁的薛治齐趁机将他的手臂一按,那握枪的手臂就无力地垂到了地面上去,薛治齐稍稍地松了一口气,一抬头就见江学廷依然笔直地看着前方的两人,那一双眼眸里,竟全都是滚热的眼泪。
薛治齐愕然道:“副院长。”
江学廷恍若未闻他的话,只看着前方,叫了一声:“平君。”
她终于还是抬起眼眸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却隔着那样远的距离,仿佛是前世今生一般,一切都已经改变,江学廷呆呆地看着她,低声道:“你母亲她不是……”
他这话音未落,声音又小,平君站在虞昶轩身后,都还没有听清楚,虞昶轩却陡然转过身来,拔出配枪对着江学廷的脚底就是“砰”的一枪,吓得周围人的人都是一震,江学廷却是动都没有动一下,直直地看着虞昶轩,忽地冷笑了一声,道:“总司令这也太沉不住气了,我就不信我说出来你还敢杀了我?!”
满院浮香,天上人间
他这话音未落,声音又小,平君站在虞昶轩身后,都还没有听清楚,虞昶轩却陡然转过身来,拔出配枪对着江学廷的脚底就是“砰”的一枪,吓得周围人的人都是一震,江学廷却是动都没有动一下,直直地看着虞昶轩,忽地冷笑了一声,道:“总司令这也太沉不住气了,我就不信我说出来你还敢杀了我?!”
虞昶轩这回把对着江学廷脚底的枪口慢慢地移上来,对准了江学廷的头,嘴唇紧抿,目光森冷,透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寒意,完全可以肯定只要江学廷再多说一个字,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