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等在一间雅间的门口,见他们来了立时迎过来躬了身子行礼:“主子,茶水已备好。”
朱瞻基只略微点点头。
知梦却愣了一下,想再细细瞧瞧那少年却怕他看出来只得匆匆收回目光随朱瞻基进了雅间,临水的窗子开着,圆月映在水上随着粼粼的水光也微微颤动着一样。
“进来奉茶。”朱瞻基说道。
那少年立时闪身进来,态度恭敬冲了茶奉上:“皇上、娘娘请用茶。”
“此处别浑叫,叫少爷、夫人吧。说来巧,夫人也姓萧,没准儿你们还是本家呢。”朱瞻基漫不经心说道。
“属下不敢。”少年说道。
知梦借机瞧这少年,这张脸再过个十年应该与她的父亲便更像了吧,方才听朱瞻基的话她心里也有了数,只是不知道朱瞻基是否会安排他们相认。在她,还是算了,一个“死去”这么多年的人还是不要死而复生的好。
“我是苏州人,想必不会是本家。”知梦说道。
朱瞻基看她片刻端起茶喝了一口:“嗯,他是北边的,应该没什么关系。”
少年有些惊诧的表qíng,大概是受宠若惊。
知梦不语,低着头喝茶,朱瞻基让那少年出去。
“拍马屁却拍到了马蹄上。”朱瞻基握住她的手。
知梦起身走到窗边看水:“放他回乡吧。”
同父异母的弟弟越谨都已经长成少年了,记忆里还是个调皮捣蛋的孩童呢。
“还不是时候,放心,我保证他安全无虞。”朱瞻基说道。
知梦点点头。
出宫本是件高兴事,因为萧越谨的出现让知梦想起了诸多往事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朱瞻基会察言观色便匆忙回宫了。回了宫也不甚安生,仁寿宫的太监正等着殿中说太后晚宴上有些着凉,如今正不舒服,朱瞻基只得嘱咐知梦好生歇着便匆匆往仁寿宫去了。
这一去便是一夜,知梦倒也不是刻意等他,只是脑中纷纷乱乱的着实睡不着,早起便有些头重脚轻。
用冷水洗了脸好歹jīng神了一些,正梳着头发却见朱瞻基yīn着脸进来了。
这是谁惹着他了?知梦头发梳了一半,下剩的还披散着也不梳了忙过去问安。
“怎么了?太后好些了?”知梦一心只以为是张太后病得严重了些。
朱瞻基只从鼻中“哼”了一声。
知梦再笨也知道不是为了张太后病的事了,只是这一大早还能有什么事让他如此黑脸。
“这是谁给我们皇上气受了?”知梦用了轻松的语调,冷不防却被朱瞻基抱住扑在chuáng上,吓了知梦一跳:“朱瞻基……”
朱瞻基胡乱在她脸上亲着,手也不老实地伸进她的衣领。
“朱瞻基!”不敢大声嚷,知梦只得红着脸压着声音叫他。
这阵仗真是要羞死她了,大白日里怎么……肩头凉凉的,知梦想伸手去扯上衣衫手却被他按住,他自己一言不发地兀自忙着攻城略地。
门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夫人,您要的……”
“候着,没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来打扰。”朱瞻基终于暂停了动作,yīn沉沉说完了这句这才有时间看看知梦已红得如煮熟的虾子般的脸。
“朱瞻基!”知梦咬着嘴唇瞪着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扯衣衫。
“呵呵,容儿,你脸真红。”朱瞻基yīn转晴了,笑得一脸得意。
“你起来!”知梦不自在地扭扭身子。
“不起。”朱瞻基耍赖,头搁在她胸前,呼出的气息透过衣衫掠过肌肤,痒痒的。
“朱瞻基,宫人们会笑话。”知梦说道。
“谁敢?谁敢笑我就拔了他舌头。”朱瞻基抓住她正努力忙着揪扯衣服的手:“忍了一晚上好难受,夫人你不能见死不救。”拉着一只手向下探去,知梦的力气自是拗不过他任她怎么挣扎还是轻轻碰到了。
“色胚。”知梦扭头向一边不敢看朱瞻基。
往常都是黑夜里,虽外头也有烛火燃着但还是比不上此时的光亮。
“非也非也,圣人言,食色,xing也。美色当年我把持不住有什么错?”朱瞻基说道。
“你……”知梦gān脆闭了嘴不与他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