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要不要先睡?”朱瞻基柔声问道。
知梦找回些思绪,眼前的朱瞻基一脸的温柔,完全不复平日里对着她调笑的油腔滑调的样子。
他是体谅自己的害怕么?
唉,萧悦容,你怕什么?今天是你自己心甘qíng愿的dòng房花烛,眼前是你认定的丈夫,他会疼着你,有什么可怕?
打定主意知梦缓缓摇头,两只手主动环上他的脖子:“朱瞻基,我只是有点怕,你慢着些就好。”
知梦不知道别的夫妇在房中是否也说这样的话,可是在她是极不自在的,因此脸便愈发的红。殊不知,这艳丽的酡颜看在朱瞻基眼里是怎生的诱惑。
朱瞻基回吻她一下算是应承手下的动作这才缓缓继续。
知梦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虽隔着衣衫,但知梦总觉得其实那衣衫已被他的温度灼毁不存在了,似乎都能感受到他手掌因骑马拉弓she箭而磨起的茧子。
领口忽然有微微的凉意,然后顿了顿,知梦便又对上一双如漆的双眸。
“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会……没法教你。”知梦越说声音越小,总不能厚着脸皮说“你脱了我的衣衫”吧?那她不如找条地fèng钻进去好了。
朱瞻基便笑着抱拳:“娘子,在下可要失礼了,还望多多海涵。……”他的新娘子害羞不敢直言,这样绕着弯说倒也有趣。
红色的嫁衣褪去露出白绸缎的里衣,柔顺地帖服着主人的身体,看得朱瞻基有些血脉贲张,前些日子虽也同chuáng共枕,但那时候她正每日里惊恐jiāo加,自己一心忙着安抚她的qíng绪,哪里还有心思看她的曲线。
“诶诶,亏了,亏大了。”朱瞻基撑起身子说道。
知梦蹙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早知道只穿里衣这么赏心悦目我当年就算在乾清宫外跪它个三天三夜也得跟皇祖父立刻求了你来,唉唉,耽误了我好几年的眼福,唉唉,扼腕!”朱瞻基煞有介事。
知梦听他说这样的话实在是无奈,忍不住便笑了出来,dòng房花烛也没个正经样子,哪里像君临天下的帝王?
她笑了,朱瞻基痴了,瞧着她,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
“怎、怎么了,朱瞻基?”知梦讪讪收了笑,无处安放的两手自然地护在了胸前。
“我在香泉河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就是笑得这样开心,把太阳都比下去了。”朱瞻基说道。
“呵呵,依你的脾气若那时见了怎么不来搭讪?”知梦问道。
“哼,我那时qíng窦初开,远远看着你都怕把你吓跑了,哪里敢跟你说话。”朱瞻基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难为qíng。
“qíng窦初开?呵呵,呵呵呵……我以为你天生就是如今这样的油嘴滑舌呢。”知梦说道。
难以想象“qíng窦初开”的朱瞻基是什么样子的?那或许该有的腼腆神qíng也会出现在这张脸上?想着手便不自觉摸上他的脸,左边扯扯右边捏捏。
“可是,还是想不出来你qíng窦初开的样子……”知梦说道。
如果那时相见了多好,她就可以陪着他一路走来了。
“不用想了,你还是想想……”凑近了跟她咬耳朵:“想想周公之礼吧!”又把知梦刚刚退去些红cháo的脸羞得通红。
见知梦已经轻松自在了许多,朱瞻基便不客气了,发着烫的手顺着衣领便伸了进去,滑腻如凝脂的肌肤让他不自觉放轻了力度,生怕自己这长了茧子的手弄疼了她。
苏麻感比刚才更甚,知梦忍不住想躲,朱瞻基可是不肯放手,眼看着到嘴的美味怎能让她溜了?
褪下一小块衣衫,露出她有着漂亮形状的锁骨,朱瞻基毫不犹豫便吻了过去,还故意使坏伸出舌尖画着圈的舔舐,知梦只觉全身都跟着苏麻了,眼睛也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头微微向后用了些力气仰着,手该放哪里呢,想去阻止他,可又有些舍不得,矛盾。
算了,dòng房花烛,他会自己又不会,随他去了。
虽这样想着,还是很想拽一块黑布来蒙上自己和他的眼,她又不傻,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必然是两人luǒ裎相见,到时候多羞人。
肩头也凉凉的了,知梦不自觉瑟缩了下肩膀,两只手臂想缩到一起却被朱瞻基按住,眼睛偷偷睁开一条fèng,入眼的只是他的金丝九龙束冠和柔顺的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