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想。”又支起了胳膊做沉思状,半晌说道:“你怀着貂蝉的时候没少支使为夫,今天就让为夫也予取予求吧……”
呃……
“那是貂蝉要支使你……”尹天凉说道,她要是不怀着他的娃能支使他吗?
“哦哦,我们以前不是说了,做长辈的不能把责任都推给子孙,这是不对的。”陆君则说道。
呸!
半个时辰后,尹天凉终于瘫软地睡着了,陆君则给她拉了拉被角,拢了拢头发。陆貂蝉又开始嗷嗷,陆君则轻轻起身下chuáng给她换了尿片,轻轻晃着摇篮送女儿入睡。
“貂蝉乖,你娘很累,你不要闹了。”陆君则对着女儿说道。
小丫头又不哭了,歪着小脑袋不知看什么,半晌自己睡着了。
“真像你娘。”某人轻笑着说道。
夜虽漫长,但是守着这样的夜,听着甜美的呼吸声还是很悦耳的。
这天,夫妻俩正抱着女儿坐在树下乘凉,管家这回可是步子趔趄地冲了进来,院门那“咣当”一声引得陆貂蝉看了半晌。
“爷,咱们皇上驾崩了。”管家满脸的惊慌。
“驾崩?”陆君则抱着孩子的手一顿,轻轻将貂蝉放到尹天凉怀里然后起身:“什么时候的事?”
管家似乎终于冷静了些:“五日之前,而且……新君已经登基了。”
“新君是谁?”陆君则问道。
“景王殿下。”管家说道。
“我知道了,你留意着京城的消息。”陆君则说道。
管家退下了,尹天凉看着陆君则:“这……”她想问,景王是哪一只王爷?
“哦哦,你十七叔登基了。”陆君则简直太体谅人了,就知道她茫然地眼神是对这个不解。不过,十七叔……好像没有印象,进京好几次了也没见过,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传位是怎么个传法?她十七叔不是篡位吧?接着看陆君则,可惜这次他没明白她要问啥,只是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叹了口气。
果然很快消息被证实了,旨意一道道颁布天下:先帝大殓,新帝登基,大赦天下等等,本来赋闲在家的陆君则也忙了起来,就算仍是没有实际工作要做,起码过场还是要走的。
陆君则每每忙到半夜才回来,尹天凉多是坐在摇篮边等着,她觉得陆君则瘦了,似乎有了心事。
看他坐在摇篮边看着女儿的脸尹天凉端了杯茶给他:“有事?”
“没什么,哦哦,若有机会归隐田园你觉得可好?”陆君则问道。
“好。”尹天凉说道,陆君则若真能这样她也安心,游离于权力之外才是安全的。
“你不问为什么?”陆君则看着她。
尹天凉笑了:“你是我丈夫,说过和我心心相印,你所做的自然都是为了我们母女好的,既然知道是为了我好我还问什么?烦心的事你去想,我嘛,带好孩子就行了。”
陆君则站起身轻轻拥住她:“嗯,不只要带好孩子,还要生好孩子。”
“那你也要能养得起才行啊。”尹天凉笑着说道。
“嗯,好。”陆君则说道,将头靠在她肩头,似乎有些累的样子。
尹天凉轻轻拍着他的背——习惯了这样拍女儿让她静下来。
第二天,陆君则照例又出去了,尹天凉抱着女儿坐到院子当中晒太阳,太阳暖暖的晒得人昏昏yù睡,手搭在摇篮边上惯xing地推着摇篮边眯着眼睛打盹。
“啊啊啊……”陆貂蝉发出了声音。
这是要说话了?才几个月啊就要叫?
睁开眼睛看看,陆貂蝉的小手指着一个方向,顺着看去——啥也没有。
忽然打了个激灵,人家说小孩子gān净能看见某些好朋友,可是大白天的——四下里看看,只觉得大夏天忽然yīn风阵阵的,尹天凉抱起了女儿轻拍她的后背:“乖,宝宝不怕不怕。”
一会儿得找人来看看孩子是不是冲撞了什么。
陆貂蝉安静了,眨巴着和她奶奶一样的小美目看着刚才那个方向。
天气热起来了,尹天凉抱着女儿回房,也该让娃娃睡会儿了,要不晚上会闹,进房前又狐疑地看了看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