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糙采花,这几日,又恢复了他以前的生活作息,又成了夜猫子一个。每天都是天快亮了,才返回去客栈休息,等到下午,他才晃悠悠的醒来,到外面转转。
这转着转着,就让他听到了这歌谣。
刚一听到,他就扑哧笑出声来!
这什么歌谣啊!
整的这个幼稚,又缠绵悱恻的!
又是有心,又是知qíng的!
小孩子家家的,懂个什么啊!
哪知是他自己心思不纯洁,本来很纯洁的东西,到了他脑子里,非得跟彩色挂点钩不可!
但是,又听了几遍之后,听得他自己嘴里都不由自主的跟着吟了几遍之后,他突然觉察到了不对劲!
小雨?
小糙?
有心?
知qíng?
屏袁坡?
他又不是愚笨之人,立刻从当中抓出了一些东西来。
该不会,这是谷雨在找他吧?
她从白荻楼逃出来之后,就失去了消息。眼下,该不会出来找他了吧!
唔,太有可能了!
他立刻逮了一个人问屏袁坡是不是一个地方名!
那人点头,还很好心的告诉他如何去屏袁坡!
不管他猜的是对是错,总之,他得去屏袁坡去看看!
等他到了,好哟!
这糙长的,确实够高,都会没过了他的腰!
看来,雨水很滋润嘛!
脑子来尽想着这些没营养的东西,这边他的眼睛滴溜溜的转,转来转去,就是没找到他要找的人。
怎么回事,难道是他猜错了?!
这时,一个年轻的小伙,冲着他快步走来。
不错,真是冲着他而来。
糙采花挑眉,冷眼看着陌生人朝他走近,他敢肯定,他必定不认识这个人。
而这个他不认识的人,正是女扮男装、带着人皮面具的谷雨了!
他走到糙采花的面前,站定,直勾勾的看着他!
糙采花挑眉,“小子,你想gān嘛?”
谷雨突然有了戏弄之心,“糙采花?”因为吃了特殊的药的关系,所以她此刻的声音是男人才有的低沉。
糙采花微微一愣,冷嗤:“我还花采糙呢。”
她愣了一下。
他转了转脑子,“小子,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头戴纱帽的姑娘啊?”
她点了点头。
他脸上一喜,猛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她去哪里了?”
她冷静地回答:“她没去哪儿啊,就在这啊!”
他看了一眼周围,怒从心起,忍不住的一掌拍了下去,“小子,蒙我呢!再不给我老实jiāo代,爷把你扒的连衣服都不剩,让你光溜溜的走回家!”
谷雨忍不住的摸着脑袋,咕哝:“小糙,你怎么变得这么bào力了?”
熟悉的称呼,从一个陌生人的嘴里出来,让糙采花愣了愣!
他眼一眯!
谷雨翻了翻白眼,“我啦,谷雨啦!”
身为师姐,却被他狠狠地拍了一下脑袋,她觉得自己这一次有些得不偿失!
糙采花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你……你这是什么鬼样子?!”他真是惊得,口不择言了!
谷雨皱皱眉,摸了摸自己的脸,反驳:“这哪里是鬼样子,这个样子很普通啊!”
他赶紧改口,“不是啊,你真的是谷雨啊!你……你的脸?!”
她笑了,“我脸上戴了人皮面具啊!”
他挑眉,一脸的不相信。
这个好办,谷雨有办法让她相信。
“雪,出来!”
雪从谷雨的胳膊上弹出了脑袋,冲着糙采花吐了吐红信,摇摇晃晃的摆了摆脑袋,又缩了回去。它正在谷雨的胳膊上睡得舒服。谷雨的胳膊,暖暖的,不热,又有点凉凉的,雪珂喜欢贴在她胳膊上睡觉了。而且,它最近正处于长新牙齿的阶段,全身都懒懒的,不愿意动弹。没什么特别的事,它都是会窝在那睡觉的。
这样铁一般的证据摆出来,糙采花不得不信了!
“喂,这么好的玩意儿你从哪弄来的!”从一开始的鬼样子到现在的玩意儿,可以看得出,糙采花是真的很心动!他也想弄这么一个东西来带一带,这样的话,杀人放火,不就是相当慡了吗!
谷雨立刻解释了一下。糙采花是她的好哥们,她几乎是没什么可以隐瞒的。自然,杀手楼的一些需要保密的事qíng,诸如它的位置,里面的成员什么的,谷雨自然是不可能外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