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谌墨好恼,这男人哪里来的这般本事,一张嘴说话,亲亲都用了?“你……能不能暂停一下……”
“不能,不能,不能!”
“你不想到那chuáng上继续?”
chuáng?傅洌细眸幽暗,在她腰上的大掌一紧,“墨,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谌墨浅颦峨眉,淡声道:“你不想?那算了……啊——!”
男人将她横抱起,两三步一蹿到那方jīng致绣塌,看她白衫如雪,艳颊如火,衬在碧色jīng锻软褥之上,魅如灵妖,哪还忍得住,低吼着就yù将这人儿纳入身底——
谌墨翻身滚开,仰颌,“我在上面!”
“你……不可能!”事关男人尊严,寸土不让。
“那算了。”谌墨拍拍雪锻衣面,事不关已般,便要下chuáng去。
“墨~~”傅洌牵她手,语露哀求。
“没得商量。”谌墨水眸内一片天然妩媚光华,出口的话,却是斩钉截铁的大煞风qíng。“本少爷一定要在上面,否则免谈!”
本少爷?傅洌真想打这妖人儿一通屁股,可眼下体内比怒火更威的,是yù火,于是……“第二次,你再……”
“哼。”谌墨秀美下颌撇开,“若第一次不让本少爷满意,哪来的第二次?”
“墨,女子第一次都极不舒服,我不想让你弄伤自己……”
谌墨眯眸:“那你的经验有多丰富?”
不丰富。他生xing就淡yù少qíng,不然,当年也不会一味冷落谌茹。若不是碰到这妖人儿,他尚不知自己的心可以如此快速地胸腔跳跃,血液可以如此火热在通身周行……“宫里,有些chūn宫图,我幼时就看过……而且,总比你……”
“哼,本少爷十二岁就开始游走个大jì院,那活chūn宫不比死图来得活显生动?总之,听本少爷的,乖乖躺着别动,jiāo给我就好!”
这这这什么话?!傅洌气极,甩身下chuáng……
****************************
仰在chuáng上,手脚遭缚,傅洌好气恼自己,为何要对这个小妮子如此纵容?
“你的伤……”
心里一急,唯恐她因这理由放弃,速速道:“江南怪医的医术无人能及,且这伤也足足一个月了,已然痊愈了,痊愈了!”
“这个伤口的形状还不错,我喜欢。”小手抚过后,唇亦落上那道已愈合的疤迹。
傅洌牙关悠紧,抽息一声。但煎熬,仅是刚刚开始而已。
那软软的嫣唇,无骨的小手,甚至她垂下的发梢,像只调皮猫儿探出的无骨小爪,在自己身上探索触摸,偏偏,抵临紧要点时,一径绕道行去,偏又在近处盘桓招惹,宛若隔靴搔痒,又不给搔到痒处。心头上的火,焚腾yù起,体内的火,汹汹燃起,而她,依旧cao一把助火的扇,隔岸悠观……
“墨!”吼声,彻在整室内,傅洌再无法容忍这小妖jīng的为所yù为……
“三嫂,三嫂,您在么?三嫂!”门拍的山响,傅澈的声音厚道回响。
谌墨扬起满头黑锻长发,颊颊酡红,悠然然扬唇:“何事,六爷?”
“我听人说,九王婶来找你麻烦,你可有事?”
“九王妃已经走了。”
“那,你没事罢?”
“没事,不过,你的三哥找你有事。”
“三,三哥?”傅洌顿觉乌云罩顶,乌鸦过耳,乌龙缠颈,“三,三哥在里面?”
谌墨向傅洌歉然一笑,低语,“不好意思,孝亲王,你的弟弟来了,这事,找时间再续?”
“你——”将这人儿煎了了煮了熬了炸了可好?
“乖。”低头,在她唇上一啄。
一刻钟后,yù求不满,一脸郁卒的孝亲王着衣离去。
门外,响起某位打断他人好事者的哀号;门内,谌墨矮身探问chuáng底,那里,一女子已心毁神灭。“广怡王妃,这场chūn戏,看得可还满意?听得可还过瘾?”
huáng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
说此话者,莫不是明白,女子一旦真要狠起,骨子里的yīn柔本质即会将这“狠”凝深凝重,是以贯注出去时,直能毁人心志,灭人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