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她退开,久遥幽幽道:“我又不是妖魔鬼怪,你怕什么?”
“谁说本将怕了!”风独影一抬下巴,“本将是要……出山去!不然山外守着的将士可要等急了……”她说到这猛的想起上山前的吩咐,那些将士等这么多天不见她回去已飞报帝都,那兄长们……刹时她背生冷汗,“快!快领我们出山!”
“现在请你带我们出山,山外守着的将士可能急得……”风独影说到这猛的想起那些将士不知她生死之时定已飞报帝都,那兄长们……霎时她背生冷汗,“快!快领我们出山!”
“好。”久遥眼见她神色突变,知定有原因,忙向树林招手,很快那头金色老虎便奔了出来,它的身后还跟着一白一huáng两头大老虎。他走过去,在白虎、huáng虎头上各抚摸一下轻轻低语一声,然后对风独影、杜康道:“我们骑虎出山会更快些。”
风独影颔首,飞身落在白虎身后,杜康自也上了huáng虎虎背。
“走吧。”久遥一声轻喝。
于是三人三虎便往北奔去。
九、昊天不惠7
元鼎三年十月十三日酉时,丰极到达久罗山项,身后是华荆台与南片月率领着开路的数百jīng兵,破除了山中层层迷阵与凶猛shòu林,此刻到达山顶的只余三百七十五人。
立于那高耸入云的山壁之前,丰极微扬着头,俊美惊人的面容沐着淡淡绯霞,风神慑目。
“四哥?”见丰极立于山壁前沉默不动,南片月与华荆台上前一步。
作为八人中唯一修习了术法的丰极自然一眼便看穿眼前的山壁不过是一道“幻障”,而在山中设下层层迷阵,又可驱shòu护山,足见这山壁之后的人不但jīng通奇门遁甲,更擅术法,这种敌人比战场上那些执刀枪的更为可怕。
静立片刻,丰极吩咐:“当我破开‘幻障’后,大家要千万小心。”
华荆台、南片月闻言顿手握剑柄肃然戒备,身后众士兵亦严阵以待。
丰极前行几步,在离着山壁一尺之距站定,举手结印,闭目凝功,然后左掌前推,右手捏诀,一声“破”,瞬间眼前高大的山壁消失无影,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众耸立高空的远近高低各异的山峰,晚霞如锦,暮云如缎,环绕着群峰叠翠,显得无比的绮丽绚烂,让方才经历山中重重险境的众士兵眼前一亮,惊异当场。
丰极却微微皱起眉头,在他刚才解开“幻障”的刹那,感觉到一股极其qiáng大的灵力,是他自习术法以来从未曾遇到过的,甚至比之玉先生还要qiáng大。
这一片美景之后,只怕是更为凶险的所在!
“这样的地方……住着的到底是仙还是妖?”尽管是怀恨而来,可眼见如此景象,华荆台又不得微作感慨。
南片月却不为美景所惑,冷嗤一声:“不是妖就是匪!我们这一路所历之险岂是慈悲为怀的仙家所为。”
丰极静立不动,方才感受到的那股qiáng大的灵力令他心生顿忌,可他们兄弟跋涉千里至此为的是七妹,所以即使前方千难万险他们亦不能半途而废,他侧首叮嘱一句:“我未下令之前刀剑不许出鞘!”
话落率先踏入那一片云雾中,华荆台与南片月领着三百余jīng兵紧紧跟随。夕阳投she的金光洒下,将云雾染得绯艳异常,那些士兵走在锦云霞雾里,只觉得自己仿佛是行走云端的天兵天将般,心qíng戒备之余更有些新奇,毕竟此等经历他们从未有过。
而在山壁消失的刹那,久罗宫里的久邈便已同时感应到了,顿时面色大变。
“大哥,怎么啦?”一旁久迤见之忙问。
“有人闯山。”久邈自云chuáng上起身。
“又有人闯山?”久迤倒不甚在意,“那叫只鸟儿传信给三弟,叫他一起带出山去。”
久逸摇头,“不是一两人,而是……”他闭上眼片刻,再睁开眼睛时,清雅的面容已是一片凝重,眉峰紧锁,“山顶有数百人,山中还有……难以计数之人!”
久迤冰冷的面孔上顿显惊震之色,望着兄长,半晌才愕然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这是怎么回事?”
久逸也不知,只是此刻已无暇细想,他当即吩咐久迤,“二弟,你速去鸣钟召集族人于云台……”他说到这,胸腔里一阵心悸发冷,这是大危之兆,不由得收声,目光看向久迤不再平淡冷静,抬手紧紧握了握弟弟的肩膀,“今日非同小可,你到了云台再见机行事。我先去阻住那些人,能将之歼尽或赶出山去最好,否则……”他没有说完,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