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什么?难道满宫的人不做自己的事,是为了看着小海来的?”
“你啊。”她坐上榻!探着我的发,“你共经共历的也不少了,总该知道公子常遇剌客。此时!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你不知防备,总该让他们替你防备罢?”
“喔。”我扁了扁嘴儿,“那公子为何总遇刺杀?”
“咦?”费得满睛眸泛亮!英气面容上挂上粲然笑意,“小海,这个问题你怎到现在才问?”
以前不问,是觉得没有必要,反正臭狐狸着实可恶,多折腾几下也没甚不好。现在多问,是认为小海总要晓得自己可能会被怎样一桩子事连累。
“……如果不能说,就算了。”
“能说,小海问!就能说。公子曾说过,但凡小海问起什么事,我和得多都可知无不言。可惜的是,你一直都是毫不好奇。”
呃……
他这样说过?我反而不想知道了。“那……”
“公子十三岁生日那年,太后与初登大宝皇上到府里为公子庆贺,这本来是一件天夫的荣耀!谁成想……”费得满一叹,“在席间,当着满堂宾客,太后忽然召唤公子,说要找个僻静地方说会话。可想而知嘛,太后找大苑公公子单独叙话,会给人多少猜想空间?但实则,太后找公子说的,只是要公子好好读书,以做朝廷的股脑之臣,更期有朝一日,可位列大陇皇朝名臣之册,并送了一本《孙子兵法》勉励公子。但时间未过一月,一个消息风传兆邑城大街小巷:大苑公公子手中握有先皇临终所拟的名册,其上所载,皆乃所有为过不法行径或龌龊事迹的王公大臣之名。”
喔哦,所以!许多人时秋长风又恨又怕?
“试想,那些位位极人臣的王侯将相,在官场沉浮多年,有几个敢说自己清清白白一尘不染?先皇又是那等jīng厉的君王,制造这样一本名册并非没有可能。由此,公子便开始了长年遭受刺客所扰的生活。”
“太后那样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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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得满点头,“当时皇上初登龙位,根基未稳,朝堂内多得是各方势力虎视眈眈。太后那一着,轻易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公子身上。”
“……”高啊。“太后和公子说话,必定是到了私密地方,又怎让人听了去?还听成那个模样?”
“唉,想大苑公位高权重,又岂会少了政敌?既有政敌,又岂能少在大苑公府派了耳目?太后私语,当然选在不易窥听之地,那些人听得必定不会完全。但如果在此时传出关于那名册的一些什么影迹小话,不就给了他们补充完整的机会?”
“……”累啊。“那些影迹小话,是太后差人放出去的?”
“除了咱们伟大英明的太后,还有谁能有这样双管齐下的筹谋呢?”
“……”狠啊。“但我看公子与太后还是很亲的哦。”至少,比和他的老娘亲。
“公子对夫人有些心结,幼时和太后就颇为亲近。在老太爷故去的那几天,太后更是在灵堂抱着公子待过一夜。以致后来,虽然太后为了自己的儿子做了那些事,但公子对她,仍是不改恭敬。”
“哼,也许在开始太后对他的好,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用得上啊。如果太后一直时公子不亲,就算有了假名册的谋划,也不易取信别人是不是?毕竟,那些位大臣也不是傻瓜,那样重要的东西,当然要jiāo给一个足以信赖又有能力保护它的人,方能让心里有鬼者趋之若鹜。”狐狸也有不狐狸的时候哦。我得意地撇撇嘴儿。
费得满轻笑!“这一点公子当然想到了,只是习惯难改不是么?”
习惯难改哦。这话,小海相信。当年在巫山,那么多年的忍耐承受,大多就是因为在沧海尚还没有分瓣能力的时候养就的习惯使然。
“小海,你竟然能猜得透太后的用心,你,不简单哦。”
“……还好啦。“嘿!无他,不过推及己身的感悟而已。苍天在开始对沧海的好,也是为了利用的方便……如此想来,生在豪门高宅里的臭狐狸,与长在yīn冷巫山上的沧海遭遇!算是异曲司工嘛,彼此彼此。
“小海,好好留在公子身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