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喔,主子还真是抬举小海。
“既然对本公子的chuáng并不赏识,就回你的房里去,兹此,你便只做本公子的丫头。”
“谢公子……”
“别急着谢。本公子说过,我很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碰,你既然是本公子的丫头,就老老实实做一个丫头,主子不允,不得与他人过从太密。”
……”公子,请您明示。”
“怎么,这会儿又傻了?”秋长风俯我耳边,“离纪山远点,够明白了么?”
“……是”。“凭什么?没有臭山头,谁陪小海好吃好食?谁陪小海探天看地?
“少和一些男丁下人走近。”
“……喔。”“怎可能?大苑公府的男下人比牛毛少不了多少好不好?
如果你敢yīn奉阳违,本公子会有法子惩罚你。”
“什么法子?”
“放心,不会再罚你这个小财奴的月钱。”
我当真放下心来:“那就好。”
“一个法子用得太多,本公子也嫌烦了。而本公子新的法子,想不想提前知晓?”
“……想。”
秋长风脸倔下来,我意识到了他的意图,要躲,已然不及。他双手扳住我的颊,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的温柔缱绻,qiáng硬地,唇舌以侵占的姿态占满小海的嘴。
痛!随着下唇火辣辣地一痛,他放了我,白牙上沾着小海的血丝开合:“如果你不听话,这就是罚你的法子。”
我突然不敢直视他此时的眸,那里面,氤氲着墨绿深泽,与怒时的颜色相若,又并不尽同。小海可以感觉得出,这当口,只要一个轻轻触惹,就会引发一场陌生洪流。那洪流,我不了解,未经历,便更加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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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风的伤不几日很快痊愈。而我这个贴身丫鬟被公子咬破的嘴,也在几位美婢姐姐的热心风传下,成了整个大苑公府最新的新鲜事。以小海的迟钝,本来是很难察觉自己已经成为众人jiāo头接耳的对象的,直到大苑公夫人,也就是秋长风不老的老娘把我叫了去。
“风儿不是随着我长大的,所以,和我这个娘并不亲。恰星和他自小便订了婚约,幼时两个人青梅竹巴的相处时,他还算疼她,但越是长大却越是疏远,恰星那孩子羞涩闭讷,除了一个人在无人处吞泪咽泣,也不知如何接近于他。唉,看在我这个当娘的眼里,对怜星是抱愧不已。”
我刚一进来便被赐座,秋夫人说这些话时,我正拿眼角偷偷欣赏着一位大家女人高贵妩媚的风qíng。她的美,与楚怜星的娇弱、水若尘的jīng致都不同,虽然青chūn气息远去,鲜妍仍如牡丹,风韵犹恣盛放,绚丽夺目,艳却不俗,任何人见了,无论男女,怕都会为这样的国色天香倾心倾神。只是,不知道秋长风的老爹为何会不喜欢?……嗯,这个,也是自大苑公府下人的嘴里听了个七七八八,不外是秋长风的老爹平日在几房妾室间游来dàng去,已有十几年未和原配夫人同房……秋长风老爹的几房妾室我曾见过一两次,姿色可与秋夫人稍较长短的,韵味不及;韵味隐约相仿的,气度逊了大截;气度可相上下的,姿色差得太远。总之,没有一位站出来能与秋夫人颉顽者。莫非,因为是秋长风的老爹,眼睛就是与人不同?
“我听说了,你多次留宿在风儿房里,本来,在这样的人家里,那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本夫人看着你是个请白人家的女儿,天下父母一般心,就此没名没分的跟着一个男人,你的父母若有知,又会怎样想呢?”
夫人好心咩,但多虑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假,但一样被当成工具当成物件生下来的躯壳,不会被人珍惜。
“本夫人看得出,你和那个雀儿不同,不同恃宠生骄,更不会在未来日子里欺负了怜星。如果你想要个名分,本夫人会为你做主。”
名分那东西,能吃还是能用哦?最紧要的是,谁要与秋长风那只狐狸牵上关系?
“夫人,奴婢不要。”
“不要?”秋夫人偏移螓首,漫闪明眸,细弯的柳眉颦出个细细的结儿,那次第,当真是风qíng万种,怕是最高明的画师也难描绘一二。“你不想有个名分?还是长风不愿给你?”
“夫人,奴婢和公子只是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