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还用说?”她笑靥如花,“因为本大爷的本事与老狐狸不相上下,如果想出气,当然找个软杮子捏比较现实不是吗?”
“……”查获少年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出现在那个现场。
“不过……”放开少年,她走到窗前,俯窗观望街间景致,“虽然想到他会生气,却没有想他那么生气,原来老狐狸有着那么qiáng烈的贞cao观念,意外啊。”
那日,他拂袖而去之前,那双眼睛内的怒焰几乎具有着将整座客栈化为灰烬的能量,在她认识他以来,可曾见过他那个模样?看来就算是老狐狸,贞cao也是神圣不可侵犯。
查获蹭近过来,期期艾艾道:“我觉得哈,老狐狸那么生气,或、或者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你,你藉酒装疯,是在试探老狐狸吧?”
她挑眉:“那又如何?”
“如果,我是在说如果……如果老狐狸喜欢你,你却用那样玩谑的态度,他当然会很生气啊。”
“可这个推论成立的前提是在他喜欢本大爷吧?”
“你还在怀疑这个吗?”
她沉默。
“唉~~”查获少年摇头晃脑,“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别迷茫哦少年……啊呜!”
此刻,狐王大人正处身于狐族的结界内,召见狐族讯使。
“综上所述,那只兕shòu确是波融家族的护族shòu,波融始祖降服后便将之封印到族长印符的族徽内,只有持有族长印符者方能召唤。该物力大无穷,外皮坚硬,一声咆哮有摧山崩海之力,着实是只凶shòu,幸好狐王您没有与其正面jiāo锋。”狐族讯使禀道。
“幸好?”百鹞倚身于白玉砌就的王座,长眉微掀,“波融家族的始祖能够将其降服,本座就不能吗?”
讯使道:“禀狐王,以您的法力,并非不能,而是对方曾一度是地面最凶猛的大shòu,无论是谁做降服者,都将耗时弥久,耗力弥多。昔日,波融始祖降服该物时尚是远古,天地神域尚于混战时期,没有哪方会关注一只兕shòu的去向,但若是今时,那股qiáng大的灵力必定会惊动上庭,到时那帮将规则秩序挂在嘴边的刻板神仙便会现身gān预,岂不麻烦?”
“现在本座的确没有时间理会他们。”百鹞沉吟少许,道,“搜罗各界资料,查出兕shòu的弱点,或者解除其与波融家族契约的方法。”
“卑职遵命。”讯使领命遁去。
“红奴还有事?”他睇向仍驻立下方的人影,传她来是为了知道灵儿的状况,既知幼妹母女平安,便该功成身退。
红奴施礼,道:“老奴方才看得狐王大人眉间隐有怒色,想留下做狐王大人的出气包。”
“红奴别开玩笑。”他淡哂道,“你不说,我竟不知自己已经喜怒形于色了。”
“老奴是看着狐王大人长大,对您的脾气也算有几分了解。在老奴的记忆里,能让您这么生气的,只有一位。”那位锦衣玉貌的伪美少年是也。
他掀眉不语。
“那位大人真是位奇人,不但能让您笑,也能让您怒。”
想起她那日的所为,他额角某处隐见青筋,道:“别说她了,红奴替我继续看顾着灵儿,若有什么紧急状况,知会母亲和鹊儿。”
“老奴当然会全力侍奉灵儿小姐。”红奴笑吟吟道,“可是,也愿做狐王大人的倾听者,如果您不想说也不有关系,拿老奴骂上两句稍作抒发也好,千万莫名气憋在心里独自生受。”
他失笑:“若有一天我的心qíng当真坏到不可救药,一定不忘了把红奴当成出气包。但现在还没有到需要担心的地步,你安心回去吧。”
红奴低首:“老奴告退。”
没有到需要担心的地步吗?自家狐王大人向来寡语,心qíng越好话越少,适才用了那般详尽的一句长话,显然为了遮掩当下的动摇,看来心qíng已然坏到某种境界,红奴断不能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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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
还没有回来?踏进那间客房门槛,秋观云向内瞄了一遭,纤薄的唇角失望抿起:这只老狐狸是打算闹脾气闹到什么时候?
“您在找狐王大人吗?”
“诶?”她收回已经踏出去的那只脚,转过头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