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罗视线移往别方:“不如何。”
“不如何是怎么个如何?”风水轮流,轮到她来做发问官,将对方巴掌大的小脸扳回,“难道是你仍然没有办法抛开过去带给你的yīn影,没有及时回应那位美人的爱qíng,令人家心灰意冷地走掉了吗?”
织罗眸睑低垂,低语:“貌似如此。”
“啊——”她抱头,蹿起大叫,“bào殄天物啊,织罗你bào殄天物!那样世所罕见的美貌是随时可以遇上的吗?那样欺天灭地的姿色是可以随便错过的吗?就算仅仅是为了保养眼睛,也不能让那样的美人从自己的手心溜掉是不是?放跑了那样的男子,天下所有女人都会唾弃你的,包括本大爷,绝对!”
“……”这番话,和安慰没有一丝的关系吧?
倏地,她bī近回来:“织罗大人,到了今天还不能甩开那个bào君制造给你的yīn冷回忆,难道你仍然被禁在潘雅湖底?”
“……”这话听着,仿佛有两分深度了呢。
“那就跑到潘雅湖底痛扁那个bào君发泄一下怒气,然后开开心心的回来,抱得美人归嘛~~”
“……”果然,好景不长。
“不管如何,就是不能将那样的美人放给别人,如果……”她两只大眸危险眯起,“你敢将那样的美人放置不理,我就要接手了。”
“哦?”织罗扬唇,“你想怎么接手?”
她坏笑:“当然是居为己有!”
织罗茫然:“怎么居为己有?”
“唷,纯qíng的织罗,难道要我在你面前将那些个过程一五一十的讲出来吗?如何捆住他的手脚,如何剥去他的衣服,如何……”呃。
透过面前织罗诡异的笑容,以及身后逐渐接近的不同寻常的寒气,她意识到自己被暗算了,遂回首,讪讪一笑:“早啊,老狐狸。”
“哼。”狐王大人立足于正午的阳光之下,一身冰霜之气缭绕不去。
“有冰镇的荔枝吃不吃,是小呆瓜孝敬……呀!”
百鹞猝然到了近处,伸臂将她手腕箍住,另手扣她腰际,下一刻将整人扛上肩头,飞抵云端。
“你这只老狐狸快放开本大爷,警告你——”
携着她一路的叫骂,惊飞满天的鸟儿,狐王大人径直奔向远方。
下方,织罗挥手相送。
四四、道高一尺魔一丈
当女儿消失一夜,第二日中午才出现在午膳桌旁时,云沧海作为母亲,只能视而不见,并再次庆幸没有将那位太上皇大人带来此间。
“观云,你回来了,我大哥呢?”百雀儿问。
秋观云先喝一口百合莲子汤滋润喉舌,道:“谁知道呢,没准跑到哪个凌姑娘、冯姑娘的跟前诉说委屈去了。”
“咦?”百雀儿一愕,“昨夜到今日,你们没有在一起?”
她耸肩:“是在一起过,本大爷把那只老狐狸好生折磨了一番……”
“闭嘴!”云沧海又气又笑,“这种话是可以讲得这么高声大气的吗?李壮士也在,你多少也有点避讳好不好?”
正埋首吃饭的李猛听见自己被叫到,抬头:“怎么了吗?”
“没怎么,相公。”百雀儿嫣然一笑,为丈夫添上一箸菜,“相公已经吃了两碗饭,如果吃了这碗就饱的话,不如把这盘菜也端走,到外边凉慡的地方吃过畅快如何?看你热得满头的汗呢。”
“可以吗?”李猛大喜,“我可以端走这盘酱香猪肘吗?”
“可以。”百雀儿笑得贤柔万端。
李壮士再向碗内添了一大杓饭,而后一手端碗,一手持盘,乐孜孜离场。
“好了。”百雀儿轻快拍手,“在座的都是女子,大家可以畅所yù言。请问观云,你是如何折磨我家兄长的咧?”
真真是物以类聚。云沧海无声感叹。
秋观云一笑:“能怎么折磨?那只老狐狸居然敢无视本大爷的意志,本大爷当然要还以颜色。首先,本大爷唤来小呆瓜帮忙,趁着他被小呆瓜分去注意力的时候,给他用了定身术,然后买了一大堆的胭脂水粉襦裙小袄,为他装扮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