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抓住一个男人的心。”
如歌拼命擦拭他留下的清凉微痒的痕迹,争辩道:“我没有……”
雪充耳不闻,似在绵绵回忆:
“一个少年郎,你爱恋的少年郎,他有刚美的身躯,他有坚忍沉默的xing格,他有微微卷曲的幽黑发蓝的长发,他有一双幽黑深邃的闪动蓝色光芒的眼睛,他有一只自出生就嵌在右耳中的蓝色宝石……”
“你……”
“在漫天碧叶的荷塘边,少年郎怀抱着十四朵盛开的娇红荷花,脸儿有些羞涩,声音有些紧张,对他爱恋的少女说……”
“你究竟是谁?!”
如歌大惊,浑身血液“轰”一声冲上头顶!
雪轻笑:
“我是能帮助你的人。我知道该如何抓住一颗渐渐远去的心。”
他骄傲地笑着,白衣灿烂如雪,月光洒在他身上有种让人屏息的耀眼:
“普天之下,无论男女,皆为我沉醉,为我着迷。只要让我帮你,那少年郎绝逃不出你的手心!”
夜深人静。
如歌轻手轻脚摸回自己小小的屋子,一路上她的脑袋乱得很,品花楼各房中传出的低喃声、娇笑声、呻吟声都没能入得了她的耳朵。
门一推开。
她立时发现屋内有人。
一个青衣的背影。
临窗坐在木轮椅中。
清俊的身影在斜照进来的月光里淡淡蕴出玉般的光华。
如歌惊道:“玉师兄,你在等我吗?”
话一出口,她想到背对着自己的他是听不到的,便走到他前面,蹲下来,面对着他,慢慢道:“你在等我吗?”
玉自寒凝视着她,似乎有很久没有见到她似的,目光静静在她脸上流连。
如歌对他微笑:
“你有话要问我对不对?可是,在你问我之前,我要先责备你几句啊。”
玉自寒凝神“听”。
“你不应该背对着门坐,万一有坏人进来怎么办?是,我知道师兄的功夫高得很,没有几个人会比你qiáng。但是,小心一些总是好的,对吧?”如歌摸摸他的脑袋,轻声说。
不知什么缘故,打从小时候第一眼见到玉师兄,她就有一种qiáng烈的保护yù。即使以他今日的身手和地位已经不需要她的保护了,可还是自觉不自觉地总想要把他照顾得周全。
他点头,让她知道他将她的话听到心里去了。
如歌满意地笑了:“好,现在让你问我。”
玉自寒望住她,目光清越如山:
“雪。”
这个字带着浅浅的鼻音,低沉却好听。
如歌瞅着他,尴尬地笑:
“呵呵,我竟然被一个绝色的男人‘迷惑’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我表现得象个笨蛋。”真是个笨蛋,明明知道他的笑呀他的泪都是作戏,可是,每一个表qíng都让她无法招架。天下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她苦笑:“雪有问题,对不对?我也觉得他有古怪……可是……”
……
雪轻笑:
“我是能帮助你的人。我知道该如何抓住一颗渐渐远去的心。”
……
如歌仰起脸,眼睛亮得惊人:“我答应他了,我要带他回烈火山庄。即使会闯祸,我也要赌上这一把!”
玉自寒静默。
半晌,他轻柔地拍拍她的脑袋,象在告诉她——
不用担心,他会保护她。
第三章
清晨。
第一抹阳光照在烈火山庄金碧辉煌的牌匾上。
烈火山庄的大门近在眼前。
如歌整整身上的衣裳,拍打掉头发上挂着的露珠,心里又是高兴,又是不安,她扭过头问玉自寒:“师兄,我看起来还好吗?”
轮椅中的玉自寒含笑点头。
那边,雪撩开软轿的帘子,慵懒地打个哈欠,掩嘴道:“笨丫头,一整晚没睡忙着赶路,气色怎么会好?别听他的,他在骗你。”
如歌生气了,对他怒道:“不许这么说师兄,他从来不会骗我!”
雪嘟起娇美的嘴唇,似在伤心道:“人家不过说实话而已嘛,就骂人家,好偏心。”说着,他伸出一根玉指,对如歌勾一勾,“来。”
如歌有些犹豫,想一想,还是走了过去。
“做什么?”
雪对她眨个媚眼,忽然,一把捧住她的脸,双手又拧又搓她的面颊!
“啊!”如歌吃痛地轻呼,双手立刻翻上钳住他的手腕,惊道,“你gān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