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森因想着今要回茶场,起的早,时候也乏,拉着苏钰坐回chuáng上,笑道:“吓跳吧?还想着多存些时候好真的吓得跳起来呢!哎,回是真的再没什么秘密,全都知道。”
苏钰给他去靴子,让他躺好,脸上还在有些不信,又问道:“怎么才几日就赚些银子?叔父不知道么?”
“当然不知道!可是辛苦攒的私房钱,”沈森拉苏钰的手握住,道:“咱们日后若是被父亲他们赶出沈家去,还要靠它度日哪。”
苏钰想想,居然也头,沈森见哈哈大笑,苏钰被他闹个脸红,道:“笑什么!被赶出去又不是不可能的事儿,倒是只从茶场呆那几怎么还能落到银子?该不会动账房的钱吧?”
沈森招招手要他低下头来,苏钰刚弯下腰靠近就被沈森弹脑门下,沈森笑道:“就想着拿账房的银子什么的吧!怎么也不想想别的,茶场虽是新置办的,但也有个两三年的光景,去个十几日他们肯将账房的事qíngjiāo给?还拿他们银子呢,亏想的出来。”
苏钰捂额头,又想想,但是还是猜不到沈森凭空多几百两银子,按普通人家来算,百十两银子过个三年五载都不成问题,不知道沈森使什么能耐拿许多。
沈森还是得意的笑,也没有主动要告诉的意思,道:“求求,就告诉。”
苏钰开口道:“求,告诉吧。”
沈森眼睛盯着他唇上那抹红润,笑道:“真是出来就忘家里的规矩,以往求的时候,是怎么求来着?”
苏钰凑过去亲他脸下,却被沈森捧住脑袋胡乱的亲起来,苏钰知道他又起不怎么正经的心思,气的掐他腿下,道:“再闹,就不听。”
沈森闷笑,道:“还是头回听着么威胁人的,好好好,告诉,可还记得三年前从扬州给带家去的那盆绿色的刺儿花?”
苏钰头,道:“那时带好些古怪的东西,那花也古怪,只养几日,花谢也跟着死。”
沈森道:“那是咱们不会养,那花儿本名红榴蟹爪兰,娇贵着呢,是打南边过海运过来的,当初图它好看,心想带着回来送给玩,没等移株养够个月就带回来,它养的活才奇怪。”
苏钰声,看他道:“花做什么,跟那发财有关系?”
沈森笑道:“自然是有关系的,那棵不是看着喜欢,后来又去找,才发现去找的不只是个,还有好些名人雅士图新鲜的也跟着去问花儿的来历,要的人还不少,王chūn当时句‘若是拿船的蟹爪兰来也是能卖的’,听着有些意思,就托运船的老大帮捎带些,因起初付的定钱少,他们没当回事,三个月才带得几棵回来,也不管他,只再付钱要他帮捎带,次数多,拿来多少都收,他们也就放心,才帮正儿八经的带次货,不,除去养花的经费,四百两银子么来的,笔银子赚的是不是全靠棵花?”
苏钰听他的眼睛都笑弯,道:“还真是有些意思,原来经商也是好玩的。”
沈森拉着他同挨着躺下,道:“觉得好玩?那不如以后也不用学的那么累,考什么功名,只给当个写字的账房先生好不好?咱们白日开店铺,晚上回来起对着蜡烛算账数钱,然后搂着睡觉,过几年烦闷就出去走走,到处去瞧瞧,好不好?”
苏钰抱着他,也跟着他的想着,“不爱出门……”
沈森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楼在怀里,道:“那咱们就不出门,只在家里呆着,搂着老婆睡大觉……”
苏钰听咳声,道:“可真是有出息,愿望倒是长远。”
沈森笑道:“哪里长远?现在不就是搂着的。”
苏钰笑笑,时又渐渐没笑容,犹豫道:“那叔父那里怎么办……”
沈森往怀里带带他,搂的紧紧的,道:“反正早晚都是要离开那个家的,难道们成亲还留在沈家呆着?咱们走的远远的多清净,逢年过节的回去看看,让进家门就进去,不让进东西放在门口,咱们回咱们家也就是。”
苏钰身上被沈森抱的暖暖的,像只猫样拱拱脑袋找个好位置蹭蹭,嗯声,又嘟囔几句什么。
沈森眨眨眼睛,道:“再遍?”
苏钰唔声,闭眼味往他怀里去,抱着不肯松手,头也不肯抬起来的。
沈森哄他,道:“看,都跟许多的秘密,怎么的心事只让听着两个字就不?”苏钰抱的紧,沈森推他不开,只得顺顺后背,笑道:“乖,再遍,方才只听到喜欢,喜欢什么?”